密室房内,各种情报分门别类将四周架子上摆放的满满当当,管芳仪徘徊其中翻看着什么。

房门开,公孙布走了进来,笑道:“听说你来了,这是要找什么呢?找什么跟下面人说一声便是。”

管芳仪:“不找什么,现在落脚的地方还在重建,过来看看存档的东西保存的如何。”

公孙布抬手拍了拍架子上的一堆油纸包包裹着的情报,“还好,房子倒塌时,也就埋在了下面,挖出来检查过,没什么损失。”

“那就好。”管芳仪手上东西随手扔回了架子上,又唉声叹气状。

公孙布笑问:“何故叹气?”

管芳仪愁眉不展的样子,“缥缈阁出现了剧变,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整个缥缈阁遍布天下的耳目几乎被一锅端了啊!”

说到这事,公孙布至今心有余悸,事发太突然了,各派同时动手,那么大的动作,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紫金洞的人甚至已经在这里动手了,他还被蒙在鼓里。

直到事后整件事被捅破了,他才知道这边已经有不少的缥缈阁耳目被清除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躲过了一劫。

此时他表面若无其事般,微笑道:“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么,又不关我们的事,为何还这般忧虑?”

管芳仪:“我原本也以为不关我们的事,可我后来才知道,针对缥缈阁耳目的清剿并未做干净,还未彻底扫尾,缥缈阁的人便赶到了各派,强行制止了,不让各派再继续。知道周围可能还有缥缈阁的耳目,我自然是不放心,于是找到了紫金洞的人打听,想知道我们身边存不存在缥缈阁的耳目。”

公孙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想到这位突然出现在这里跟自己说这事,气息都屏住了,可看对方的样子,又不像是知道了什么,遂试探着问道:“紫金洞怎么说?”

管芳仪摇头,“已经知道弄出事了,已经知道了是霍空在作乱,缥缈阁已经出面制止了,紫金洞哪还敢泄露缥缈阁幸存的耳目是谁。”

公孙布闻言暗暗松了口气,想想也是,紫金洞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

谁知管芳仪又补了一句,“可这里存在的内鬼毕竟也是在紫金洞的势力范围内,搞不好会危及到紫金洞,何况咱们这边如今和紫金洞的关系还不错,紫金洞虽没说出是谁,但是却给出了提示,让咱们这边小心提防。”

这般反复,公孙布一颗心脏有点吃不消,有骤停的感觉,绷紧了心弦,又试探着问道:“是何提示?”

管芳仪凑近了点,体香袭人,低声道:“紫金洞说,五梁山可是你们茅庐山庄的情报中枢,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了,对五梁山的高层当多多关注。”

公孙布等她后话,没等到,发现完了,问:“就这些?”

管芳仪一惊一乍道:“这些还不够吗?紫金洞拿这种话来回复我,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说明五梁山高层当中有人有问题。公孙掌门,这就是我来的目的,五梁山的人你清楚,你得想办法把人给查出来啊!不然这内鬼一直在身边,却又不知道是谁,多膈应人,你说是不是?”

公孙布面露沉吟神色,“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有内鬼,也必然会小心谨慎,想查出恐怕没那么容易。”

管芳仪:“公孙掌门,我知道不容易,你想吧,查出来又能怎样?缥缈阁的人,我们也不能把他给怎样。我们只是想知道是谁,知道后,我们不打扰他,也回避着点免得他给我们添麻烦,大家相安无事。”

公孙布有点糊涂了,“你的意思是?”

管芳仪:“我的意思很简单,希望公孙掌门找到五梁山高层逐一秘密谈话,是谁,希望他自己吭一声,然后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我们保证不为难他,也不敢为难他。”

见他迟疑,遂又补了句,“怎么,很为难吗?情报来往,难免会涉及见不得光的事,难道掌门不想知道身边谁是缥缈阁的耳目?”

公孙布最终颔首,“好吧,就按你说的办,我找他们逐一秘密谈话。”

管芳仪笑了,“高层也就那几个人,谈个话也要不了多久。这样,我明早等你的好消息。”说罢腰肢一扭,走了,手中的团扇摇啊摇。

公孙布目送着……

没办法了,他不能不做,不做怕引起怀疑,最终只能找到门中高层逐一谈话。

谈话的结果不难预料,至少没出乎他自己的预料,没人承认自己是缥缈阁的探子。

这一夜,公孙布心神不宁,无法静心修炼,想休息又在榻上辗转反侧。

次日大早,依照约定,公孙布来到了管芳仪的住处。

许老六迎接了,亲自将公孙布带到了密室的入口,“这里地方不大,临时开辟了个密室,大姐在密室里,先生自去找便是。”

“有劳。”公孙布点头谢过,径直钻入了密道内。

走了一段距离,见到了密室,只见管芳仪正端坐在案后翻看卷之类的东西,扫了眼四周,没见其他人,遂走近了前,拱了拱手,“当家的。”

如今茅庐别院上下,大多都是把管芳仪当做头领,不管服不服气,紫金洞支持的,商朝宗也认可。

管芳仪抬头,笑容灿烂,“来了,坐!”伸手示意了下对面,手中卷也放在了一旁。

公孙布落座,不待开口,管芳仪已主动问道:“已经找他们谈过了?”

公孙布态度有些沉默,颔首,“都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