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怎么了?我记得你们是去伏击别人,怎么搞成这样子啊?”白景胜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戴着金sè眼睛穿着灰sè高级西装一副很斯的样子。

但胖子低着头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他了解这个舵主的习xing,越是笑眯眯的越是危险!他瞪着眼睛指着鼻子骂你却可以松口气。

他一般只要用一种方式处罚过手下,就绝对不会在用另一种方式再旧事重提。但他若是莫名其妙对你笑嘻嘻的,那你就要倒霉了。

所以胖子竭力的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头都不敢抬一下,屁股厥的老高。

“你受伤了?”白景胜突然关切的问道:“为什么还要跪着?起来。”

“啊?”胖子有些受宠若惊:“这是手下无能,自己活该!舵主不比多挂念。”

“这可不行!有伤就要医治啊……”白景胜笑着说道:“你负伤撤退,螳螂那?”

“不知道,我想,他应该是……”

“据我最新得知的消息,他死了。”白景胜突然拉下了脸,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

“啊?”胖子刚才稍稍放缓的神经顷刻间绷紧,不停的磕着头嚷道:“舵主!舵主!舵主我真的知道他……”

“螳螂死了,死的像条汉子!”白景胜突然提高了音量,他很显然不仅仅是对着胖子一个人讲的:“他的仇,我们兄弟的仇!都要讨回来!虽然我们京城分舵成立的时间不久,但一定要站稳脚跟!不要让辽东总坛的人看笑话!”

他所说的辽东总坛,指的是绿蝎帮最初的发源地,辽东地带。其实绿蝎帮一开始从青洪帮脱离的时候,仅有辽东那一小块地盘,那个时候军阀混战,他们靠的是贩运辽东貂皮人参,然后再从内地运盐回丹东售卖,一来一往是挣得暴利,这几百年来虽然政权更迭,但他们却在各种制度下总能站稳脚跟,就算是草木皆兵的十年混乱,他们也是安然无恙。

其实回想那十年,真的没干一点正经事。

胖子此时心里就像揣了只尖爪子的耗子,不停的挠啊挠!他心里明白自己被弄死的可能xing很大,所以暗暗的把一把小刀藏在靴子里,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跪地不起的原因,因为这个姿势更有威胁xing,更可以发动突然袭击。

白景胜的声音越来越高昂:“我们分舵的副舵主一直是空闲,我决定,谁若是能报的此仇,就立他为副舵主!大家有意见吗?!”

“好!好!好!”

台下百十号人喊声震天!绿蝎帮在京城其实是初来乍到,分舵也仅仅刚开创三年而已,比起辽东地带和其他地区往往没有底气,但这里的绿蝎帮行事却格外的大胆高调,跟舵主白景胜身为博士生出身,年轻气盛行事乖张有很大关系。

他们因为这样的行事方法最近也得罪不少人,一些原本京城的土著势力或大或小的跟他们结下了梁子,但都是畏惧绿蝎帮根基深厚,势力庞大,所以京城的绿蝎帮发展一向很快,并且很大一部分都是年轻人。

白景胜看着台下唯唯诺诺的胖子,心里也是有些犹豫……按照他以往的xing格,这种临阵脱逃的家伙一刀砍了最痛快!但分舵中原本就只有螳螂和他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其余的头领翻山鹞,败犬等人都因为不听他的号令被杀了,此时若是把胖子也杀了,京城分舵四大天王就成为历史了。

“起来吧!我给你个机会戴罪立功,把那个叫什么升的心给我挖出来!我要拿他的心下酒!”白景胜这句话并不是虚张声势,他真的这么干过。

当初京城分舵四大天王翻山鹞,败犬,胖子,螳螂都是他得力且十分器重的手下,但时间一长翻山鹞就开始不听使唤,并且勾结败犬还想拉拢其他两天王对抗弱生类型的舵主白景胜,白景胜表面上是质彬彬,其实是比他们几人凶残百倍的衣冠禽兽,他一面假装毫不知情,一边暗地里拉拢亲信,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将喝得烂醉的翻山鹞和败犬装进麻袋塞进了混凝土搅拌车……

人们对白景胜是又敬又怕,敬的是他赏罚分明,从来不多吃多占,怕的是他翻脸时毫无人xing,什么狠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的心一直都在跳着抽筋舞,当白景胜决定放他一马的时候,他居然长跪不起,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因为自己靴子里的刀子掉出来了,只要稍稍一挪动就会露馅。

“胖子!别在哪里哼哼唧唧了!”白景胜很奇怪:“起来啊!”

“不!”满面窘态的胖子突然灵机一动,大着嗓门喝道:“虽然是身负重伤,但我临阵脱逃,理应受到惩罚!既然舵主不罚我,我也要在忠义堂内长跪一天,以儆效尤!”

“好兄弟!”白景胜第一次被人忽悠了,他上前紧紧的握胖子的手:“等你报的大仇得胜归来,我亲自为你接风摆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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