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江山代有才人出,秦老师是有眼光的。”

驳了靳老,又捧了秦老师。

贺江屿赞赏地看她一眼。

靳老撇嘴,“小丫头,这社会不是你能说会道就能得到赏识的。”

青黎听她这么说,那下一步就是要切磋棋艺,但她没这个兴致,至少暂时没有。

她笑笑不再辩驳什么。

靳老见她不说话,又不见她露出明悟之色,顿时大感不快。

秦老师见气氛微妙起来,当即笑呵呵打圆场,“靳叔,有时间我陪你下棋,一会还有事,我先带着黎大师他们去那边。”

靳老冷哼一声,瞪了青黎一眼,“小小年纪本事不大,语气倒是不小。”

贺江屿面色沉下来,“尊称你一声老先生,还没完没了了?”

秦老师当即有些尴尬,没想到贺江屿当场发飙。

老人家吗,絮叨点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还是个名人,以前为国家做过贡献。

靳老没料到小年轻还敢跟他如此态度,一双眼睛瞪圆,如同铜铃。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你家长辈就是这么教你尊老爱幼的!”

贺江屿见他涉及家人,脸色愈发不好了,“尊老爱幼是尊值得尊敬的人,目前我看不出老先生哪里值得尊敬,反倒因为一句话死抓着不放,为难后辈,愧为前辈高人。”

靳老吹胡子瞪眼,拿着蒲扇就要往贺江屿身上招呼,被秦老师拦下。

秦老师万万没料到会发展成这样,这该如何收场?

靳老被拦下更生气了,指着贺江屿喝道:“挣几个臭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在为国家做贡献的时候,你爹还在娘胎里喝水呢,现在居然敢对我大呼小叫,你算什么东西!”

“你有本事去为国家做贡献,一身铜臭味,臭不可闻,跑来教训我老头子,你让你祖宗过来跟我说话,小东西!”

靳老骂得难听,话里话外都是他曾经为国家做过贡献,像贺江屿这种‘商人’,根本为国家创造不了价值,是没资格和他说话的。

不自量力。

贺江屿眉宇间乌云密布,这些话何其耳熟。

但是自己爷爷骂和外人骂是不一样的。

秦老师一个头两个大,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身份地位都在那里,谁让着谁?

他不由得将求助的目光落在青黎身上。

青黎拦下贺江屿,倒不是因为秦老师的求救,而是因为这位国家围棋副将,说话太难听了!

同样都是国家级瑰宝,朱老爷子从不如此自持功劳藐视旁人。

“靳老先生是吧,即为被称为国家级副将,那必然厉害得很,小女不才,讨教一二。”

青黎极少主动邀战。

秦老师张了张嘴巴,心中生出失望之情。

他没想到黎大师也如此年轻气盛,大概是之前给他的印象太过沉稳平和,让他一度忘了她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刚才他就介绍过靳老,既然知道他曾经的身份,为什么还要不自量力去讨教?

说是讨教,言外之意不就是挑战吗?

贺江屿目光灼灼看着青黎。

为青黎出头时他想也没想,他只是没料到青黎也会为了他出头。

青黎为了他主动邀战,是不是对他还有情?

这个念头让贺江屿刚刚的怒火顷刻消失不见。

靳老轻嗤一声,“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和我下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