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盘龙八剑——雷龙破风

原描述的是祝玉妍目睹某人用尽手段仍难逃死亡命运，随着一声大喊，那无形的致命气息消散开来。祝玉妍心头惊惧之余，不禁对这两名神秘人物的身份产生了疑问。

"明老头是谁？还有那个人呢？难道他们都是摩门前辈高人吗？"她在心里琢磨着。据她所知，摩门上一代的高手都已经去世，而这两位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可惜，她的困惑终究得不到解答。随着那声大喊，现场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袍、驼背的脏兮兮小老头，他的皮肤松弛，布满了皱纹，看上去就像是快要入土的人。“唉……”空中传来一声叹息。

紧接着，一个人影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出现在了小老头身边。此人虽然瘦骨嶙峋，身材却很高大，样子挺吓人的。他胡子头发全白，面容慈善。“你来了！”小老头看见他，艰难地挺直腰板，笑容满面，仿佛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得到回应，小老头更显得开心。“你们这两个老家伙，还藏着掖着干啥呢？”他朝着对面的虚空笑着喊道，“快出来吧！”“阿弥陀佛！”伴随着一声佛号，一个身穿灰袍的老和尚从人群中走出来，弄得周围的人都一头雾水。他走到小老头和那个瘦老头面前，低头谦逊地应了一声。

接着又是一声佛号响起，这次是个女性的声音。人们转头看去，只见一位手持拂尘、捏着佛印的白衣女子迈着看似缓慢实则迅疾的步伐走进场地。尽管她已年华不再，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从蛛丝马迹中仍然可以看出她年轻时倾国倾城的容貌。然而，场中没人敢轻视这位女子以及身边的灰衣老僧，他们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让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是绝顶高手，即使是无法无天的摩门恶徒此刻也都低下了头，闭口不言。

“哈哈……”看到眼前的两位，一开始出现的小老头发出刺耳的大笑，“我以为你们怕了，不敢出来了呢！”“哼！”白衣老妇冷笑一声，回应道：“降妖除魔乃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只要有邪魔出现的地方，必然会有正义的力量降临！面对你们这些邪魔，我们为何不敢站出来？”“阿弥陀佛。”灰衣老僧似乎只会这一句口头禅，在别人的唇枪舌剑之间，他也只是默默地念诵佛号，并无其他举动。

“啧啧啧！”小老头惊叹不已，他眼神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像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又看向白衣老妇说：“嘿，你们这些人呐……还是那么虚伪！明明做了那些事儿，还想立牌坊装好人！熟悉得很呐！”这话太伤人，不仅惹得梵清惠、师妃暄等静斋弟子愤怒瞪眼，咬牙切齿，就连灰衣老僧和白衣老妇也都勃然大怒。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邪魔！”听到小老头的讥讽，白衣老妇怒目圆睁，眼中瞬间射出三寸锐芒，厉声道：“少啰嗦！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呀！”说着，她手中的拂尘一挥，周围的静斋弟子，包括斋主张梵清惠和传人师妃暄，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远远避开战场。

摩门这边也是同样，包括石之轩在内的所有人，在明老头挥动黑袍的一刹那，全都失去了抵抗之力，随着阴葵派的人被推出很远的地方。明老头用沙哑的声音下令：“你们都退下！这里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你们能够插手的范围！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他又看向小老头，惊讶地说：“向老弟，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没见，你的嘴巴还是这么厉害，你看，把人家都气炸了吧！”“啊喂，小心接招！”这个明老头看起来并不比被他称为“向老弟”的小老头老多少，说话间却把他放在比自己更低的一个辈分上，而小老头却没有反驳。这种辈分安排实在有些奇怪。

就在他们调侃的时候，白衣老妇已经把梵清惠、师妃暄等人送到了安全的距离外，此时再无后顾之忧的她立刻冲上前去，一边是灰衣老僧，另一边则是明老头，战斗一触即发。

这场战斗的气氛激烈，激起四周人们的惊恐之心，每个人都面色骇然，看向四人的眼神仿佛是在仰望神魔。……

如果说先天境界的人已经是神仙般的存在，那么这几个老家伙虽然依然停留在先天境界，但他们绝对是先天境中最顶尖的存在。因此，即便是石之轩、祝玉妍这样的高手，在他们面前根本毫无反击之力。于是，双方的交战已经超越了常人的想象。

虽然他们并未翻天覆地，但这方圆百丈内的区域已经被战斗余波全部摧毁，除了已经变成沙漠的土地，再也没有一丝生机。围观的人群，无论是慈航静斋的弟子还是摩门的成员，都被迫一次又一次地后撤，直至数百丈之外才停下来，而那些来不及躲避的人，已经化为了飞灰。

“师父？”在摩门的人群中，绾绾赤着脚踏在沙地上，双脚洁净无尘，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望向自己的师父祝玉妍问道：“师父，那四位到底是什么来历？徒弟觉得在他们面前就像虫子一样，一点还击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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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祝玉妍终于转过头来，说出的回答让满怀期待的绾绾倍感失望：“不只是你，就算我也无法在他们面前支撑太久，这四个人……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他们，是圣门的历代先贤！”祝玉妍沉声道。

“什么？”绾绾一脸惊讶。

祝玉妍冷冷的眼神时不时地落在石之轩身上，而石之轩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虽然他的视线仍停留在明老头和小老头身上，口中却淡然回应了一句，“啥意思？”这让身边的两位女子都吃了一惊。

这个地方残酷无情，每当新一代接班之际，上一代的掌门人或领袖通常都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状态，存活的时间所剩无几。所以，尽管先辈们名声显赫，却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然而，现在竟然听说有先辈并未去世，一直在暗处潜藏，甚至还出现在她们面前！这个消息让她们感到极度震惊。

祝玉妍朝明老头和被称为向小子的小老头那边望去，眼神闪烁不定，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不得不接受石之轩的说法：“你说得对，他们确实是咱们教派的先辈。”

“师父？”绾绾瞪大了眼睛。

祝玉妍冷静地说：“仔细观察、好好想想！那个明老头以及那个被称为向小子的老头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明显是我们教派的武功！虽然我们教派的一些绝世武学已经失传了，但这世上能够修炼到这种程度并运用圣门武学的人，除了那些先辈之外，再无他人敢于在我们教派人士面前显露！”

徒弟绾绾聪慧过人，祝玉妍刚刚说出这些话，她就已经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同时明白那两位老头必定是圣门的先辈。

此时此景，只有百分之一的真相显现出来。随着明老头、白衣老妇、灰衣老僧以及向小老头四人相继出手，原本躲在暗处准备隔岸观火的强大存在再也按捺不住，纷纷露面动手。

顷刻之间，场面一片混乱。镜湖上空五彩斑斓的光影交织穿梭，众多强大的身影化作各色光芒飞掠而来，彼此交手碰撞，时不时有人在此丧命，尸体直接坠落镜湖，湖面逐渐被鲜血浸染。

湖边、水底、湖面上，尸体层叠不断，血水流淌不止，此刻已无所遮掩，公然向着湖中的圣莲汇聚而去，被其全部吞噬。

这一幕景象令人触目惊心，但却没有人再去关注。所有人都红了眼，眼中只剩下了挡在前方的那个敌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杀啊！”“敢挡老子抢宝，找死！”“滚出去死吧！”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彻天际，伴随着无数人血洒长空，无形的杀气弥漫整个天地间，使每一个被其笼罩住的人都仿佛变成了只知道杀戮的狂兽。

龙博手握龙神剑，满身是血。他喘息着，心中暗自庆幸。如果他没有靠脑海中太极神轮吸取逍遥派北冥神功的特点，并将其融入自身，转化为龙噬的话，此刻的他早已经倒在了战场上。事实上，就算他真的练成了北冥神功，并且还掌握了凌波微步，再加上逍遥派其他的绝学，他在这样的大战中也必定无法幸免。

因为，这一切终究只是外来的功夫。吞噬的属性属于北冥神功独特的能力，并不属于他自身的天赋。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量超过北冥神功所能吞噬和转化的极限，北冥神功就有可能崩溃，进而导致他体内力量运行不畅。

在这种生死存亡之地，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并不小。

正因为有了太极神轮帮助他吸收北冥神功的特点，并将其彻底变为自身的一部分，融入了他的身体，几乎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他才能做到在每一次呼吸中都在吞噬敌人的力量。

也因此，他虽然满身是血，看上去狼狈不堪，还在不停喘息，但实际上体内的力量却依然充沛无比，丝毫没有出现力竭的迹象，反而是越战越勇。

他又瞥了一眼尹天雪所在的方位，确认她和乔峰等人平安无事之后，龙博再次挥舞着龙神剑冲进了战场，奋力朝着镜湖中央进发。

“杀！”他手中的龙神剑腾起三尺剑气，犹如一把能割裂世间万物的利刃，凶猛的气息弥漫开来，一剑将猝不及防的先天高手拦腰斩断。

鲜血染红了天空。然而龙博并没有立即去吞噬那位先天高手残留在剑上的力量补充自身，而是心中警兆突生，挥剑挡住了身后偷袭而来的铁掌。

“好得很！”龙博冷哼一声，龙神剑上的剑气瞬间膨胀，在偷袭者惊恐的眼神中，那只宛如坚不可摧的金色铁掌被割裂开来，吓得他发出一声尖叫，匆忙退开。

看到龙博年纪轻轻就领悟出了强大的剑势，即便是自己强大的肉身也能被割裂，这让紫衣男子既嫉妒又震惊。他知道剑势非常难以领悟，需要超凡的天赋。有的人年少时便能领悟剑势，从此威震江湖；而有的人一辈子也无法触及这个门槛，只能庸碌一生。

而他自己正是后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龙博的嫉妒如火中烧。

“你必须死！”嫉妒让他变得面目狰狞，他看见龙博年纪轻轻就有了这般强大的剑势，当下便决定杀掉他，以此消除心头之恨。

这一刻，他打算扼杀天才！只见紫衣男子身形一抖，体内涌现出无尽的金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形成一只巨大的金钟。

“铛——”金钟震动，从中扩散出一股金色的冲击波，瞬间席卷四周，搅动风云。而紫衣男子全身泛着金光，如同一尊神圣佛陀。

他猛地一掌推出，紧随冲击波之后。龙博心中低喝一声“龙御”，瞬息间，他身上覆盖上一层玉质般的光芒，这光芒流转，使得他全身如同琉璃般晶莹剔透，给人一种冷峻的气质。

“盘龙八剑——雷龙破风！给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