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刚站起身来,便被警惕的任剑谁一把制伏了。

“凶渣母,还想占我便宜?!”

任剑谁抬手在三流身上疾点了几下,让她浑身无处使力,酥软如泥地躺在地上。

“现在该老实了吧?”

任剑谁俯视着三流刺客,道:“我再问你,什么是剑?”

“老娘又不用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剑?”三流气得要吐血,万没想到区区一个炼气五层的小剑者,居然能够制伏自己。

她没想到自己会阴沟里翻船,但她也同样没有成为阶下囚的觉悟,傲气的很,才懒得睬任剑谁。

任剑谁眉头微皱,道:“你不知道?你刚刚不是用了两口短剑吗?”

三流闻言,瞥了眼掉落在一旁地面的双剑,淡淡道:“那不算剑,只是大点刀,方便我砍人而已。”

三流确实是不懂剑,那两口短剑,只是她用来示敌以弱,每次人们看到她拿剑,总会放松警惕,然后就方便她将目击者们全都杀掉,完成一场完美的刺杀。

“嗯?!砍人?你不是刺客吗?怎么会喜欢拿剑砍人?”任剑谁皱眉不解。

“要你管?”三流哼了一声。

人生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将气息遮掩?躲躲藏藏?把目击者全都杀掉,不就是一场完美的刺杀吗?!

这是她信奉的刺杀之道,可惜,却没人能懂。

她那愚蠢的师尊也是同样,给自己取代号叫三流,却给那个只会躲在阴影里伺机暗杀,但碰见自己却吓得跟鹌鹑似的丫头,取个代号叫无名……

哼,真是有眼无珠的一群人啊。

唉,高处不胜寒啊。

“嗯?”任剑谁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眉头皱紧,沉吟了下,又问道:“那……道,是什么?!”

“道?!”三流抬眼扫了任剑谁一眼,懒洋洋地道:“你是在问我的刺杀之道,我的刺客信条吗?”

三流原本沦为阶下囚,是不想多睬任剑谁的,但任剑谁问到这个问题,却是让她精神一振,直接将先前的那点不快抛之脑后。

在任剑谁点头后。

三流一扫先前慵懒姿态,很激动地跟任剑谁说起了自己的刺杀之道。

说完,三流情不自禁地握紧双拳,很有沉冤得雪的激动感慨,大声道:“刺客的首要信条,就是……目中无人!”

“就是……嚣张的放肆!”

“就是……大开无双,横扫千军的睥睨啊!”

“原来如此。”任剑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语道:“面对别人的质疑,人生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证明自己?将所有不服者全都镇压,那我就是最强的剑神啦。”

三流闻言,望着任剑谁的美眸中异彩涟涟,对他的这番话很是认同,大有引为知己,相见恨晚,歃血为盟的冲动。

但她积郁在心中多年的不满情绪挥发后,很快也就冷静下来。

她看任剑谁的眼神,又重新变得不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