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令萧寒感到庆幸的是,他和倪英没有被分开。

不分开萧寒和倪英,那是皇后的意思,看到萧寒和倪英生死与共的那一幕,皇后真的被深深地感动了。有情人难成眷属,这是皇后不想看到的。

再看皇上,他现在就比较烦恼了,面对西夏王李谅柞一次又一次地逼婚,皇上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回避,往后拖。倪英那边,皇上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把静宁公主嫁给李谅柞,皇上又不舍,而且静宁公主还关系到大宋血脉的问题,是绝对不能嫁给李谅柞的。

其实,同样很急的不止是皇上,李谅柞也很焦急。面对西辽一次又一次挑衅,西夏只能一步又一步地往后退。但他又不能向大宋低头,否则的话,大宋肯定会提出诸多要求,本来就不富裕西夏,除了年年向西辽纳贡,再向这个软弱无能的大宋纳贡,他们小小的西夏如何承受得起?

同样烦恼的还有欧阳菲和欧阳博天,因为今天上午小王爷的父亲庆亲王去过学士府,他是替小王爷向欧阳博天的女儿欧阳菲提亲的。对于庆亲王的到来,欧阳博天并没有以礼待之,对于庆亲王的提亲,欧阳博天也是断然拒绝,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往火堆里送?

令欧阳菲和欧阳博天烦恼的,不是庆亲王的提亲。而是小王爷要动手对付欧阳家了,庆亲王前来提亲只是给自己寻找一个动手的理由罢了。庆亲王在朝廷中的地位,完全不是欧阳博天那个小小的渊阁大学士所能比拟的。得知庆亲王提亲断然遭到欧阳博天的拒绝,庆亲王的那些亲信肯定会百般刁难欧阳博天。

“菲儿,你先去你叔父那,在京城,我们是斗不过那个畜生的。”欧阳博天皱着眉头,看着静静发呆,一句话也不说的欧阳菲说道。

欧阳菲正在思考萧寒现在怎么样了,几天前,皇宫发生了那么大的一件事,欧阳菲当然是知道的。所以这几天,欧阳菲总是吃不好也睡不好,同时她又在嫉妒倪英,如果萧寒能这样对她,那该有多好。

看到欧阳菲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欧阳博天轻轻地拍了一下欧阳菲的香膀说道:“菲儿,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自从得知了萧寒劫狱被抓,欧阳菲每天都是精神恍惚,这让欧阳博天更加确信欧阳菲可能是喜欢上了那个一无是处的萧寒。不过,这也让欧阳博天很不解: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会喜欢上萧寒?她的眼光不是一直都很高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变的这么低了?

欧阳菲被欧阳博天拍醒,看着欧阳博天喃喃地问道:“爹,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说让你先去你叔父那,在京城我们是斗不过那个畜生的。”欧阳博天皱着眉头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奥。”欧阳菲喃喃地应道,接着她又在想萧寒现在怎么样了,她真想进皇宫看一看。

看到女儿又变成那样了,欧阳博天摇了摇头,便向屋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低吟着柳永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听到欧阳博天的低吟,欧阳菲抬起头默默地看着父亲的背影。也低声地吟了一首:“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此刻最宁静地莫过于收集完粪便的萧寒了。萧寒和倪英是跟普通太监一起吃饭的,他们是最低等的太监和宫女,要等其他的太监和宫女全都吃完才能吃饭。

不再吃馒头,偶尔还能从剩菜里找到一两块肉,对此,萧寒很是欣慰。如果不让自己收集粪便的话,萧寒还真想长久地住在此处。

吃完饭,倪英又去洗衣服了,而萧寒再次踏上了他收集粪便的征途。

一天下来了,萧寒累的都快散架了,身上也是臭烘烘的。而倪英并不在乎萧寒身上的臭味,她打来水,帮萧寒细心地擦了擦脸,很像个贤惠的妻子。

“如果这不是在皇宫,而是在一座山下,自己能跟萧郎瓜田李下,那该有多么的幸福啊!”倪英看着萧寒默默地想到。

如此好的气氛,马上就被不解风情的萧寒打破了。

看着烛光映照下,倪英白里透红的脸蛋,萧寒再也忍不住了。他立马抓住倪英的小手,一脸色色地说道:“娘子,我们是不是该安歇了?”

看到萧寒这副色色的表情,倪英脸不自觉地红了红。

“你先去洗洗吧!”倪英低着头,红着脸说道。她虽然不在乎萧寒身上的恶臭,但要是跟发着恶臭的萧寒做那种事的话,她还真接受不了。

臭味闻久了,萧寒已经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了,不过他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有臭味,和那些玩意打交道了一整天,不臭才怪。

萧寒顾不上寒冷,用冷水帮自己冲了冲,然后便一脸猴急地抱着倪英上床了。结果由于身体太冷,萧寒那玩意根本不听他使唤,这可把萧寒急坏了。直到身子渐渐暖和了,萧寒才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