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何事?”柳飞飏道。

秦丘仁顿了一下,扑通跪倒,连连磕头,道:“柳师兄,前几日是我们兄弟糊涂,得罪了您,望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

柳飞飏心知他说的是画兽的事情,虽有不悦,但见其磕头不止,也没再追究,道:“你起来说吧。”

此刻,那位法师也走到了柳飞飏面前,见秦丘仁的确是十分焦急的模样,也没有立刻开口。

“是……是这样的……”

秦丘仁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旁边的传令法师,没有再说下去。

柳飞飏见状,对那名法师拱手道:“前辈来此,所为何事?”

“柳飞飏,席长老洪长老传令,命三名获得选拔大赛名额的弟子立刻前去法师公会长老阁议事厅面见洪长老。”

“立刻?”

“正是。”法师正色道。

“什么?不不不……柳师兄,救命!救命!黄师弟的命,可万万耽搁不得啊!”秦丘仁咧嘴哭道。

传令法师看了秦丘仁一眼,对柳飞飏道:“洪长老命令我已送到,望你尽快赶去。告辞。”

说完,便大步走远。

秦丘仁看着走远的传令法师,一咬牙,索性一头撞进了冬焱阁。

柳飞飏虽然不悦,却也没说什么。凭他现在的修为,谅他也不敢怎样。他此次前来,应该是确有急事,而且不便被他人听去。

秦丘仁闯入冬焱阁,立刻便看到了目露寒光的凝霜雪,心中顿时一凛。转头一望,又看到了面露凶光的悬默,又是一声低呼,险些坐倒在地。

“黄师弟遇到了何事?”柳飞飏关好门,说道。

听到柳飞飏的声音,秦丘仁才宛如重回地面一般松了一口气,面向柳飞飏道:“柳师兄,前几日我们兄弟俩糊涂,用那法画去……去试探师兄,此事……”

“试探?”凝霜雪忽道,“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秦丘仁浑身一哆嗦,险些又跪倒,战战兢兢地道:“是……是我们一时糊涂,想要帮万领……教训柳师兄,想不到柳师兄实力强劲,一举将画兽打得形神俱灭,我们被吓破了胆……”

“说重点!”凝霜雪眼睛一瞪,喝道。

“是!是!我们……我们回去后才现,逃得匆忙,法画丢失。后来才想起,应该是还在原地。我们回去寻找,没有找到,所以今天来问问,是否被柳师兄……拾去了……”

说到后来,秦丘仁额头上如同黄豆般大小的冷汗滚滚而落,两腿不住颤抖。

“你问我,有没有拾你的画?”

柳飞飏感到又可气又可笑,一字一顿地说。

秦丘仁抹了一把汗珠,道:“师弟万万不敢欺瞒师兄,此事……也是无可奈何。”

“这和黄染的命,有何关联?”

“是……是那法画的原作者,听说万领入狱,认为自己的画作所托非人,命我们将其送回。我们拿不出,他就……断了黄师弟一臂,命我立刻将画送回。若三个时辰之内送不回去,黄染就会尸分离,死无全尸,而且,连我也是小命不保……求柳师兄帮忙!”

这件事说起来严重,但柳飞飏认为,只要自己将画拿出,交给秦丘仁,让其送回,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自己顶多算是空欢喜一场,以为得到了一件不错的器物,最后什么也没得到罢了,算不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