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于佳枝已经不再哭泣了,苏璃紫坐在她身边,不停地缠问她,她是谁?跟那个小贱蹄子是什么关系?

约是怕女儿知道这事后,苏增会把怒气牵连到她的身上,不管苏璃紫如何纠缠,于佳枝都没有松嘴。【最新章节阅读】

苏璃紫也是知道她娘的性格,后来便也没再缠着她了,而是突然幸灾乐祸起来,抓着于佳枝的手臂,高兴地晃着,“娘,你说那个小贱蹄子这回真的没命回来了吧?”

真哭假哭,于佳枝都闹了快一个多时辰了,眼睛微微有些发红,闻言,侧首过来看她,呵斥道:“事情还没有最后尘定,你就总是这样幸灾乐祸,幸亏你爹当时没精力注意这些,否则,以他的心细程度,只怕早就怀疑你了!”

“说了多少次了,你这性子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下,学生沉稳一些呢!”每一次呵斥的最后,都会无一例外的变为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哀叹。

听得多了,苏璃紫也就没那么重视了,撇撇嘴,“听到那个小贱蹄子被人掳去了,我心里高兴嘛,心里高兴自然就会表现在脸上啊,娘,难道你不高兴?在观音庙的时候,你不也挺高兴的吗?”

于佳枝望着她发自内心的喜悦,低声失落地叹了声,“紫儿,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些呢?”

“娘,有娘在,我要成熟来干什么?”苏璃紫撒娇着依偎到于佳枝的怀里,“而且男人都喜欢单纯的女孩儿,我才不要做成熟的女人呢,这样,太子哥哥就不喜欢我了。”

她现在天天都在幻想着,什么时候能戴上太子妃的发冠,穿上太子妃的朝妃,跟太子站在一起,接受千万人的叩拜……

让女儿成为太子妃,也是于佳枝的心愿,话到这里,她倒也没多反对,敛敛神,问她,“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去找太子?”

“太子哥哥自上次失踪后回来,就被皇后娘娘下了禁足令,让他闭门思过,也不许别人去看他。”苏璃紫无比忧伤地喃叹。

好多天没见到太子哥哥了,她想他都快想疯了!

于佳枝看着女儿,仿佛看着当年深陷于爱情泥潭中的自己一样,不免痛从心来,伸手握住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紫儿,比起得到一个男人的身,更重要的是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娘,那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太子哥哥的心?”苏璃紫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个问题可真把她那无所不会的娘亲给问住了。

于佳枝嘴角染上一缕儿苦笑,心里的独白是,我若是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一个男人的心,也不至于到今天还没有得到你爹的心……

就在她俩开始研究如何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时,苏璃昊从外面进来了,见苏璃紫一心扑在太子身上,不觉好心提醒了句,“你也不要总把眼睛盯在太子身上,太子要是喜欢你,也不会总是看到你往东宫跑,有时还被拦在外面,进不去吧?”

苏璃紫最最讨厌别人说太子不喜欢她的话了,仿佛别人一这样说,她和太子就真的不会在一起似的,这种感觉让她心慌,让她无措,让她无比厌恶!

“苏璃昊,你什么意思嘛,不支持我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泼我的冷水!太子哥哥没来找我,是因为他很忙,我被拦在东宫外,是因为太子哥哥那时正在休息,不能被打扰,你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话!”苏璃紫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扯着脖子急急地解释着。

哦,每每生气的时候,她是从来不会叫苏璃昊为哥哥的,总是像现在这样连名带姓地喊他。

“紫儿,你怎么就看不懂呢,若是他……”

“苏璃昊,你不要再说了!”苏璃紫怕在嘴里听自己更不想听的话,匆匆打断了他的话,故意将头扬得高高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等我嫁给了太子,当上了太子妃,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冲出去房间去了。

于佳枝本来是追出去的,但她才刚要起身时,便瞄见叶嬷嬷回来了,于是微微抬起的屁股又重新落回椅面上,吩咐苏璃昊去看看苏璃紫。

“娘,您没事儿吧?”苏璃昊担忧地看着她问。

他之所过来,本来就是想来安慰一下她的。

“我能有什么事儿,”于佳枝给他一个安慰性的微笑,“放心,娘不会因为你爹那一巴掌而想不开的。”

苏璃昊犹豫着,嘴巴抿了抿,终于还是问出了萦绕在自己心头上的问题,“娘,您刚刚跟爹说的那个她是谁?她是个女人?有沫儿有关系?”

于佳枝苦恼地拧拧眉,口吻带上些极少用在苏璃昊身上的严厉,“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问那么多了,该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

“可是……”

“好了好了,你把你妹妹都气跑出去那么久了,还不去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于佳枝果断地打断了他的欲言又止。

苏璃昊无奈,只能先退出房间,寻苏璃紫去了。

藏身在外面的叶嬷嬷见少爷和大小姐都离开了,才敢偷偷摸摸闪进房间来,“夫人,事情有些棘手。”

于佳枝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不好了,“怎么?这次的事情,你们又没做好?”

叶嬷嬷被她这样一问,本就打怵的心里更慌了,微低着头,半天不敢吱声。

“说话啊!怎么又变成哑巴了?”刚才被苏增打了一巴掌的怒气,这会儿全撒在叶嬷嬷的身上了。

叶嬷嬷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明知自己带来的消息会让她的主子大发雷霆,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颤颤巍巍地开口了,“派出去的十队人马,三十个人都返回消息了,但是,他们都没有找到她。”

“废物!你们简直都是一群废物!”于佳枝玉掌一挥,拍向桌子,用力之大,连桌子上的摆件都跟着跳了跳,可见怒气之大,“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工夫,怎么会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