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尔德的真身当然不在这里,他需要对付更强大的敌人,那才是他真正的目标所在。

只是特尔德也着实沒想到,他的虚影竟然会在银河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阴沟里翻船了。这里又不是银心,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蓝海星,即地球,很久以前或许有过稍许名气,但现在让特尔德耳朵听到生茧的几个跨时代明里,并沒有地球的份。

这次也只是听说几个无能的手下对付不了弗利德,才特地出动一道虚影前來看看,沒想到地球还沒去到,顺路解决几个“小角色”就遇到了麻烦。而且当中一个“小角色”还与弗利德有着稍许联系,原本觉得这样也捉得不冤枉。

沒想到现在可不是考虑捉得冤不冤枉的时候,而是他怎么应付眼前局面的时候。特尔德现在的实力连他真身的十分之一都远未达到,该怎么对付飞棱星呢。

“看样子需要再來一记。”飞棱星看特尔德还愣愣的傻站在那里,不由的就想跃跃欲试。

“快走吧,”花中月的身躯,即那对金丝眼镜,在这一刻微微亮了一下,这难道也是一种前兆。或许吧,因为它看到特尔德的身影此刻越來越模糊了,宛若波折的海市蜃楼一般。

突然,变故陡生,特尔德全身上下的火焰突然熄灭了。这与之前伊卫熄灭的方法不同,特尔德是无声无息的熄灭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实在是显得诡异莫名。

这时,飞棱星从特尔德那略显模糊的身影上,看到了一个轻微的动作。嘴唇微微挪动了几下,仅凭飞棱星的耳力当然是听不清的,但通过信息终端的传导和翻译,他知道特尔德的说的是什么。

“激流葬,”

“轰……”特尔德的周围溅起了无数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有浅蓝色的,有黑蓝色的,有湛蓝色的……虽说都是几乎同一种颜色,但却显得非常的鲜艳。

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块块颜色或深或浅的光斑,最终凝聚在一起成为一片杂蓝色的粘稠物,向四面八方爆发出无数片光斑。

每一片蓝色的光斑都带着鲜艳的蓝色,或深或浅,照耀四方。看上去极为圣洁耀眼,但飞棱星能感觉得到,当中带着极为强烈的毁灭气息。

飞棱星想也想,第一念头就是逃过这次的攻击再说。真难以想象,这难道真的只是特尔德的虚影而已。这激流葬的威力恐怕不会低于满属性的天火流星斩,实在是了不得。

“喀嚓,”一片淡蓝色的光斑被飞棱星暴涨至一丈长的炽黄色狂炎剑给抵挡了下來,但是那反震之力让飞棱星差点把狂炎剑给弄丢了。而且淡蓝色光斑的去势虽然慢了许多,但依旧给了飞棱星沉重的一记,撞到了他的左手上。

“嗤嗤,,”左手颤抖的更厉害,连真正护身符突然显现防御在身上的水晶层都沒有彻底防御住,不禁让飞棱星心下大骇,一直稍显淡然的双眼也瞪大了少许,瞳孔微缩。

什么。真正护身符沒有效果。开什么玩笑。飞棱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点,这可是个非常不好的现象啊,震颤这种力量,不管是真正护身符还是迷你护身符,都是能绝对防御的,怎么就防御不了。

难道这些呈杂乱无章式爆发的蓝色光斑,爆发的威力在小范围内达到了上百吨梯恩梯炸药当量。这不可能呀。这周围的物体并沒有影响。

如果说影响周围的物体是片面的,毕竟力量可以极尽压缩,但这总要从空间方面体现出來吧。事实上空间并沒有呈现扭曲,碎裂等痕迹,只能说这些古怪的东西带有特殊能力。

“嘭,”又一片蓝色光斑撞到了飞棱星身上,这次的光斑足有巴掌大,成黑蓝色,看似宛若无形无质的一片光影,却发出了常人难以想象厚实的声音。

虽然身上受到了攻击,但他依然不管不顾向外逃离,再这样僵持下去,他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真正护身符完全无效的攻击,他还是首次所遇,而且他刚才也寄出了迷你护身符,结果,,依旧是沒用。

本还以为反其道而行之或许会有明显效果,但结论告诉了飞棱星,有个毛效果啊,该怎样还是怎样,最后还是受伤了。

“呵呵……咳咳……”飞棱星还想冷静的笑几声,但最终还是沒忍住,咳嗽了起來。很难想象,自己有多久沒有承受过这样的痛苦了,在未成为超时代强者以前,也极少承受这样的痛苦。飞棱星感觉得到,自己的左臂似乎有温暖的液体也在流淌……

无论如何,现在离开激流葬的毁灭范围是当务之急。飞棱星往后微微撇了一眼,不由一阵大惊,之前那个被自己天火流星斩的气压所摧残出的大坑,此刻已经成为一个大洞了。大洞的下面是望不到尽头的漆黑深渊,有着一片片淡蓝淡蓝的气体,似云彩又不是云彩,似雾气又不是雾气。

飞棱星的速度很快,真的很快,原本飞棱星的速度就达到了接近二十公尺每秒,现在更是开启至三十五倍速度,达到了七百公尺每秒,再加上信息终端之间瞬移一百公尺的距离,真的是快上加快。

不过激流葬爆发的蓝色光斑非常的繁杂和密集,直线或者有规律的曲线行进,绝对能让人死得不难再死。飞棱星现在是无规则曲线逃离,真的就是看准了攻击物,在瞬间计算好了提前量躲避,否则哪会仅仅只受了几次攻击。

“嗯。”想到终于离开激流葬集中爆发的中心范围,可以稍微喘一口气了,沒想到飞棱星却在奔逃的方向看到了向他奔來的炎玲。

这是在搞毛。这激流葬有多么可怕飞棱星可是深知的一滩糊涂,这丫头竟然就这么冲來了,难道她看到自己有损落的危险,想跟自己一起死。但自己可沒想过要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