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输得冤么?”

这一见巴图鲁半晌无语,李贤戏谑地笑了。

“我、我……”

巴图鲁很想说自己不服,但,这话,他实在说不出口来,原因就一个,薛仁贵当年在辽东时,可是把各族都给杀得胆寒了。

“你若愿降,本宫可许你为薛将军的副手。”

人才,李贤向来不嫌多,出身什么的,完全不重要。

“我是靺鞨人。”

巴图鲁有些心动,但,顾忌显然不少。

“错,生活在大唐土地上的就只能是一种人,唐人!但凡不承认这个身份的,死,或者滚,没有第三种选择。”

对大唐眼下这等“名其王,着其族自守。”的少数民族政策,李贤真的很看不上眼——光宽大,不同化,必然埋下诸多隐患,安史之乱就是这等政策所导致的恶果。

“……”

巴图鲁顿时便不吭气了——大唐是很强大不假,但,在辽东之地,汉人却一直是被欺压的对象,所以,他并不觉得成为唐人有什么好处。

再者,他也不认为李贤真能在强盛的契丹人面前讨得了好。

“本宫从不勉强人,准你考虑几天,且看我大唐是如何败你靺鞨来犯之兵马的。”

良禽择木而栖,这很正常,李贤并没指望别人纳头便拜。

“你怎么知道……”

一听这话,巴图鲁顿时不淡定了——粟末靺鞨集结大军一事可是暗中进行的,并未大张旗鼓,如今居然已被李贤所侦知,那,岂不是就意味着有可能被唐军所趁。

一念及此,巴图鲁的额头上顿时便沁出了层冷汗。

“呵,来人,押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李贤可没打算解释那么许多,也就只一挥手,自有两名押解的士兵再次将巴图鲁捆了起来,押下了堂去。

“殿下,微臣有一策可破靺鞨,只是恐须冒些险,具体来说便是假借牢狱被劫之名义,紧闭四门,全城大搜,并行宵禁。”

“待得靺鞨大军将至时,我军骑兵则趁夜出城,奔袭敌军宿营地,击其不备,若败敌,则乘胜穷追,一举攻破靺鞨人的老巢,俘其老幼,逼其残军投降。”

巴图鲁方才刚被押解下去,就见魏思温已面色凝重地从旁闪了出来。

“这,未免太过冒险了些,我军兵力本就不足,若骑军再有个闪失,那,后果实是不堪设想啊。”

刘纳言对此策显然并不认同。

“殿下,那靺鞨部族兵向来不擅长攻城,我军只消稳守辽东城,便足可令其损兵折将,实无须如此冒险行事。”

“不然,微臣以为城中潜藏贼子不少,一旦内外勾结,我军实难据守。”

……

有了刘纳言的带头,众武们立马纷纷站出来发表自己的看法,支持魏思温的有之,支持刘纳言的也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