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池和吕响默默无言,只是定定地望着自己,屠雎误以为他们已被自己的宏伟计划所震撼,无法反驳。

他心中愈发得意,于是开口说道:“想当年,武安君白起攻楚,孤军深入,所过之处,焚烧桥梁,断其后路,使士卒们一往无前。”

“正因如此,才能一举破鄢,二战破郢,成就了辉煌的战功!”

屠雎顿了一顿,环顾四周,接着慷慨激昂地说:“如今我屠雎,也要效仿武安君,直取番禺,钳制龙川、苍梧,让越人诸部不敢轻举妄动!!”

说罢,他转向秦池,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秦池小儿,你可曾想过,如此这般畏首畏尾,何时才能成就大业?!”

屠雎又瞥了一眼吕响,冷笑一声:“吕响,你以为如何?是否也觉得我的计划可行?还是你只想安于现状,不敢冒险一搏?”

秦池闻言,眉头紧皱,却仍保持着沉默。

他深知屠雎此刻已是成竹在胸,任何劝说都显得苍白无力。

而吕响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心中却是暗潮汹涌。

他明白屠雎的野心和决心,但也知道这样的冒险计划风险极大。

屠雎见二人依旧沉默不语,更加得意地笑了起来:“既然你们无话可说,那便看我的吧,我定要让陛下和满朝武都看到我的战功!”

就在屠雎得意洋洋、即将离帐之际!

秦池突然朗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屑与嘲讽:

“就凭你,也敢自比武安君白起?”

“你以为娶了个白氏的妾,就能沾上武安君的英气?真是可笑至极!!!”

秦池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让屠雎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缓缓转过身,双眼喷火地盯着秦池!!

却听到秦池继续说道:“你的计策,在我看来,根本就行不通。”

“桀骏乃南越之地的豪杰,游击战术运用得出神入化,他对这片土地的了解,比你我都要深刻得多,你以为你的这点小伎俩能骗过他?真是天真!”

秦池言辞犀利,如利刃出鞘,直指屠雎心灵深处。

他的话语,仿佛一根根精心磨砺的利箭,带着冷酷而精准的穿透力,直刺入屠雎的内心最柔软、最不设防之地!

说他不配与武安君堪比?!

竟敢如此!竟然如此!!!

屠雎的脸色在秦池的言辞攻击下变得愈发阴沉,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密布着厚重的阴云。

他的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那是被触及痛处的怒火,也是自尊心受到挑战的愤怒。

这双眼睛,此刻仿佛两团烧的烈焰,恨不得将一切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人都焚烧殆尽。

“你以为你是条狡猾的泥鳅,能够在这片土地上自由穿梭?”秦池继续冷笑道,“实则桀骏最擅长的就是抓你这样的‘泥鳅’!他对付你,恐怕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秦池的话音刚刚落下,屠雎便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怒吼一声,猛地冲向秦池。

他的脸色铁青,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仿佛要将一切阻碍他的人都焚烧殆尽。

“你有什么资格嘤嘤狂吠?”屠雎怒吼道,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营帐中回荡,震得人心神不宁,“本将的计策,完美无瑕,你懂什么?”

“你一个军侯,我承认你打匈奴厉害,可这里是南方百越之地!”

“你的那些经验,在这里,不值一提!!!”

屠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秦池的不屑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