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四十万黑甲秦军在广袤的平原上如洪流般行进。

王贲骑于高头大马之上,目光如炬,下令全军加速行军。

旌旗飘扬,如同黑云般遮蔽了天空,每一面旗帜都绣着雄壮的“秦”字,在烈日下闪烁着金光。

铁蹄如雷,四十万步伐声汇聚成震撼人心的进行曲,仿佛连大地都在他们的脚步下颤抖。

士兵们身着黑色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每个人都紧握着手中的长矛或刀剑,眼神坚定,面容冷峻。

两日后,大军迅速抵达了湟溪。

王贲下令全军整队,准备迎战。

一时间,战鼓隆隆,旌旗猎猎,秦军将士们以极快的速度在宽阔的平地上排出战阵。

前排是手持长矛的重步兵,他们站得笔直,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后排是弓箭手,他们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发射!

王贲骑马在军阵前来回巡视,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观察着每一个细节,确保一切都处于最佳状态。

四十万大军在他的指挥下,如同一部精密的机器,每个部分都严丝合缝,随时准备出击。

此时,天空中的云彩仿佛也被这股肃杀之气所感染,变得低沉而厚重。

旌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秦军的威严与不可一世。

全军将士肃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准备用他们的勇气和热血来扞卫大秦的荣耀!

正当王贲整顿大军,蓄势待发之际,斥候飞骑来报。

“报——将军,桀骏已退!”斥候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急切,却也十分清晰。

王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却并未显露太多惊讶,只是沉声问道:“你可曾亲眼所见?”

斥候点头,气喘吁吁地回答:“小人亲眼目睹桀骏的主力直接南下,确信无疑。”

王贲微微颔首,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抬头问道:“屠雎等人何在?”

斥候回答:“屠雎将军尚在途中,正快马加鞭赶来与将军会师。”

王贲听后,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一切表象:“桀骏此次撤退,必有蹊跷,传令下去,全军保持警惕,不可懈怠。”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斥候领命而去,王贲则再次陷入沉思,仿佛在揣摩着桀骏的真实意图,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

……

一日后,王贲的斥候远眺南方,忽然瞥见远方尘土飞扬,屠雎的旌旗在黄昏的余晖中若隐若现。

那旗帜已不复往日的鲜亮,显得破败而黯淡,如同屠雎此刻的军队一般,尽显疲惫之态。

屠雎率领着部下,缓缓而来。他们的铠甲上布满了划痕和撞击的痕迹,有的已经变形,有的甚至染上了血迹。

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与疲惫,眼中透露出九死一生后的茫然与无助。

与当日出兵前的那种意气风发相比,此刻的他们仿佛是从地狱边缘逃回的亡魂。

屠雎本人亦是狼狈不堪,战袍破碎,身上数处伤痕,一脸胡渣与疲惫。

他的眼神中,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犀利与果敢,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挫败。

他身后的将士们,或是拄着兵器,或是相互搀扶,步履蹒跚地前行。

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流露出经历过生死搏斗后的颓废与无力。

这一幕,与出征时的豪情壮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时的他们,铠甲鲜明,旌旗高扬,信心满满地踏上征途,而如今,却只剩下这一群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战士,艰难地逃回营地。

他们的经历,仿佛是战争残酷无情的缩影,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屠雎所领的两万前锋军,曾在出征时英勇无比,然而自四会诸部一战后,却已破败不堪。

在桀骏的巧妙布阵与猛攻之下,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一两千残兵败将,凄凉返回。

伤病者众多,许多士兵因密林中的瘴气和毒虫而身受重伤,只能被抬回营地。

他们的脸色苍白,伤口溃烂,痛苦呻吟声此起彼伏。

这一幕幕惨状,无不昭示着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屠雎心中感慨万分,他们向南突围后,本想寻找秦池所部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只得向北折返。

而那时,他们已逃离了桀骏的包围圈,因为桀骏已率军南下,返回了番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