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大营之内,夜色已深,灯火阑珊。

卓迁身披铁甲,坐在主帐之中,神色凝重地听着斥候的禀报。

一时间,营帐内只有斥候的声音在回荡,言及秦军在周边大肆捕杀越军斥候之事。

卓迁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疑虑。

他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先前我军在四周并未发现秦军眼线,何以今日突现其踪迹?”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斥候低头回答:“卑职也不知,只是秦军行动迅捷,手法狠辣,似是早有预谋。”

卓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此中必有诈,秦军素来狡诈多端,此番举动,恐怕是想引诱我军攻城。”

他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最后停在了博罗城外东江之上:“看,此处乃秦军重地,必会有大军镇守,若我军贸然进攻,恐怕会陷入埋伏。”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称是。卓

迁当即下令:“全军扎营,静待战机,我军以不变应万变,且看秦军能有何作为。”

言罢,他转身回到座位上,深吸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眼前一亮,似是有了什么妙计。

他抬头看向众将,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昔日秦池装病卧床,以打消桀帅之疑虑,最终反戈一击,今日,我卓迁便也效仿此法!!”

众将闻言,皆是面露疑惑之色。

卓迁解释道:“我若装病,秦军得知后,或许会放松警惕,甚至出城来攻,我军则以逸待劳,利用我们的优势歼灭他们。”

说到这里,卓迁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之色。

他深知越人战卒在攻城方面虽不擅长,但在游击战术上却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只要秦军敢出城一战,他便有信心凭借麾下的三万精锐,将那一万余秦军尽数歼灭!

“此计甚妙!”一位将领拍案叫绝,“只要秦军敢出城,我们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卓迁点了点头,神色坚定地说:“正是如此,传令下去,全军做好战斗准备,只等秦军上钩。”

夜色渐深,营帐内的灯火摇曳不定,映照着卓迁坚毅的脸庞。

消息在秦越两军间不胫而走,关于卓迁生病卧床的情报,在秦军对越军斥候的“严刑拷打”下被挖出,迅速传到了秦池耳中。

秦池览阅情报后,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轻轻摇头道:“这卓迁,倒也有些智谋,此刻选择称病,其意图不言而喻。”

陈平站在一旁,面带询问之色:“将军,您看这卓迁称病,是不是想引诱我军出城?”

秦池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将情报帛扔到一旁:“卓迁的小把戏,岂能瞒得过我?他想以病假作为掩护,引诱我军出击,哼,既然他愿意玩这游戏,我便陪他玩到底。”

陈平眼中闪过一丝钦佩,随即问道:“将军有何妙计?”

秦池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慢悠悠地说道:“咱们也不急于一时,战争,比的不仅是武力,更是耐心与智慧,这南疆天寒地冻,本将军也觉得有些不适应呢……”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对陈平道:“陈平,去请医者来,就说我身体微恙,需要诊治,同时,让这个消息在军中传开,说我秦池也病了。”

陈平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拱手赞道:“将军此计甚妙!这样一来,越军必定会得知您生病的消息,而我们对卓迁的称病之计也可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