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喝了,笑也笑了,大家天南海北的闲聊了一会儿,这便开始各自散了。不多时,酒桌上除了沙彪,就只剩下了张哥以及我和韩局长等人。

这一顿饭,愣是从中午吃到了傍晚,眼看着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张哥这才提出了告辞,准备带着我和韩局长先回他家休息。

然而,几乎就在我们刚刚起身的同时,门外却突然闯进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刚一进门,便对着沙彪嚷嚷喊道:“不好了!头人,您快去我家看看吧!”

“怎么了?”

身为苗寨中的头人,沙彪显然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平日里,这些苗民们一有芝麻大点儿的事情都会过来找他,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微微笑道:“别急嘛,慢慢说,天塌不下来!”

“唉……”

老头却似乎急的不行,带着哭腔说道:“我家里的十几只羊全都死光了!”

“啊?”

一听这话,沙彪这才脸色大变,“腾”地一声便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急忙问道:“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头哭丧着一张脸道:“我哪儿知道啊!莫名其妙的就全死了,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或者今天上午的事情!我早上出门太急,没有留意,中午刚一到家,就发现圈里的羊全躺在了地上!”

“哎哟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十几只羊可是准备开年卖咯,给我家小兔崽子交学费用的!你说着……”

“你别着急,先带我过去看看再说!”

不用小老头讲,沙彪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八堡乡的苗民,除了极个别靠酿酒或者蜡染发家致富了以外。剩下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穷二白,就这十几只羊,那几乎已经算是老头家一年的所有收入了!这一下子死了干净,换谁都得急眼。

而身为苗寨头人的他,此时自然责无旁贷,务必要将这事儿妥善处理。

“嗯?”

就在此时,我的眼中却不由闪过了一抹惊异。自打老头出现,我便一直在观察着他,发现此人不仅印堂发黑,而且一脸的晦气,这明显是有“血光之灾”的征兆啊?

之前我就说过,在我刚刚认识老张头的时候,他便逼着我看了许多的玄学籍,其中如《周易》、《四柱命理》、《六壬》之类的,很多都与相面算命有关。

所以,我虽然并没有系统的学过相术,但对一些简单的面相原理我还是懂的,至少要比天桥下的某些江湖骗子靠谱得多。

“那啥,那我就不多留你们了,你们也看见了,我得赶紧出门一趟,失陪了!”

说完这话,沙彪便与老头一起,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里。

“走!咱们也去看看,没准儿还能帮得上忙!”

那边,沙彪都已经跑到门口了,我这才醒过神来,赶紧对着张哥等人说道。

“咦?你是看出点儿什么了吗?”

张哥明显看见了我刚才掐指的动作,心知我肯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顿时便来了兴趣,赶紧追问道:“不会又是鬼魂作祟吧?”

“不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我哪儿知道这些,别说我根本就不懂算命,就算是懂,我也不敢轻易往下细算。算命一途,泄露天机,同样也是逆天之举,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轻者损阳折寿,重者当场咳血身亡,因此,即便是某些真有本事的人,也绝不会轻易给人算命,就算要算,也只是算个大概,根本不敢算的太过仔细。

来不及细说,我赶紧带着张哥和韩局长追出门去。

追上沙彪二人,一听我也要过去帮忙,沙彪自然表示欢迎。通过路上的交谈,我这才得知,老头姓吴,同样也是苗人,但却并没有住进苗寨,而是住在了距离苗寨大约一两里地的一处山坳里,平日里就以放羊为生。

翻过一个小山坳,老吴家孤零零的小院儿顿时进入我们的视线。

然而,奇怪的却是,隔着大老远我便隐隐看见老吴家中似有一道微弱的红光发出。这红光并不明显,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即便是修行者,也需要靠近一定范围,通过炁场方能感应。

“他们家藏着宝物!”

我的脑海中几乎下意识闪过了这样的念头,按照道家的说法,赤霞冲天,这绝对是宝物即将出世的征兆!

莫非,就是这宝物给老吴家招来了“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