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称赞她是扮猪吃老虎的个中翘楚吗,办出来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叫他惊讶。

“我今日要跟你说一句话。”他握住她一只细嫩的小手在手心里轻轻摩挲,郑重其事地说:“以后你要是怀了我的孩子,你可不能擅作主张的打掉,你一定要……”

“噗!”

越纤陌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好不懊恼地用另外一只能活动的手一巴掌“巴”到他的下巴上:“你想的美哟,我怀你的孩子,做梦!”

她用的力气很小,纯粹是那种“打是亲骂是爱”的花枪,即便打到脸上也不疼,陆九霄一点也不在意,而且经她这一举动,刚才由沐蔓妃小产这个话题所带的伤感气氛也被冲淡。

他凑近她低声问:“你这样说,你还不打算给我生孩子啊?”

越纤陌有点窘,垂下眼撩了撩耳边的发:“你就臭美吧,我爸说了,只要是我自愿,不管那个男人是谁,我的孩子他都养。”

“……”陆九霄。

有个太能抢戏的岳父也是让人头疼啊!

他一脸淡定的拥住她:“我们以后生的孩子我们自己养。”

“鬼才跟你生孩子。”越纤陌咕哝着把发热的脸埋到他怀中。

看样子是害羞了,陆九霄低头看着她,她越是把脑袋往他怀里钻,他越是恶作剧一般的要将她挖出来,嘴角还噙着笑。

“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吗?刚才还嘚嘚瑟瑟的,这会怎么就开躲了?”他笑话她。

“那是你欺负我!”越纤陌用手半掩着眼睛,脸红红的如三月桃花。

她的手指又细又白又长,挡在绯红脸颊的上方,煞是惹人爱,而且她嘴角翘着,两瓣红唇柔嫩润泽,饱满如水蜜桃,他闻着她身上诱人的香气,喉咙不期然的一紧,身上又泛起一股熟悉的热潮。

他眸色陡黯,盯着她潋滟的红唇就吻了下去,她往后躲,他就往前追,用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避无可避,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热情。

哎,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能吻了!越纤陌心里发出一声叹息,仰着头软倒在他怀中。

她的贝齿被撬开,他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含着她小巧的舌尖轻轻吸吮,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被他吸的没了魂,整个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直到他中场休息,不甘不愿的放开她的唇喘息,她仍迷迷茫茫,仿佛脚踩云端。

陆九霄又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舔了好几下,越纤陌不满地咕哝:“你究竟吻过多少人才练就的这身吻技?”每次都亲的人神魂颠倒。

“怎么?”陆九霄专注地凝视着她。

“未免太好了。”

“呵呵……”陆九霄忍不住低笑出声:“天生就这么好,我要是说我只亲过你一个人,你肯定不信,但确确实实和你接吻之前我从未吻过别人。”

“初吻吗?”越纤陌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还以为他比她大不少,应该亲过不少人呢!

“当然。”

“为什么啊?”越纤陌满心不解,以他这么优秀的条件,怎么还能保持初吻?让人匪夷所思。

“什么为什么呀,我洁身自好还不行吗?”

“别骗我了。”越纤陌白了他一眼,要论耍起流氓和无耻,她只服他!这样禽兽的人会洁身自好?

“可事实上确实是这样。”陆九霄摊了摊手。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还不知道谈恋爱,也对周围的女孩子不上心,后来认识了越纤陌,看多了她和容少观之间的相处情形,觉得像他们这样其实也很不错,也曾动过心思去给自己找一个。

但是他试着尝试了几次,却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每每一接触那些对他有好感的女孩子,就觉得对方跟自己想像中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远,连相处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何谈发展感情?

可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友,模糊的很,仅仅只晓得以容少观和越纤陌那对小情侣为范本。

于是最后他放弃了,懒得再去尝试。

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学习上,准备等年纪大一点再说。

没想到之后便是他的腿出事,他变成了一个只能依靠轮椅的残疾人——这种情况下,饶是有女孩子肯为他献身,他也只觉得对方是因为怜悯而非真感情喜欢他。

身体的残缺很容易让人看轻自己,他又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别人一点点同情和怜悯的眼光都让他受不了。

当年不是没有女孩子爬上他的床,如沈奕君之流,你要说他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沈奕君呢!就是因为这件事——那是他腿出事的第一年,沈奕君可能是因为想报恩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偷偷潜入他的房间,脱光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就等他回房好要了她。

那怎么可能呢!他妈的不要说沈奕君他一直不喜欢!就算是他喜欢的类型,你要他一个20岁的大男孩子第一次开荤就躺在下面,来个“女上男下”?

那他高傲的自尊心可受不了!

如果他有健全的身体,躺下面就躺下面,无非是姿势的问题,但他现在腿残着,什么都要由女方来做主场,那他宁可不嘿咻,不和女生爱爱。

如果实在受不了他就自己解决,总比去接受女人在床笫之间的施舍以及同情的目光要好。

随后越纤陌一步一步的走近了他的心里,他对她由最初的一点点心动,到最后泥足深陷,完全不能抗拒!

心里有了人,再加上治腿的过程也非常痛苦,痛苦到你也想不起那些男女之间的风花雪月与风流韵事,只一心希望身体能快些恢复,让自己早一点变成一个正常人。

未曾想他去国外接受治疗时,容少观和越纤陌被拆散,而且是完全不能恢复的那种,他那时极为他们可惜,但是可惜的同时他心里蓦然一动。

本就对某人情愫暗生,这时候就开始有了隐隐的奢望,何况那时医生宣布他的腿完全能治好,只是要通过艰苦的治疗。

苦点怕什么,人只要有了希望,通常都会滋生出无限的勇气去克服困难,他就是如此。

他在国外的那几年一直暗中关注着越纤陌的消息,未免她被别人追走,他确实是费了不少心思和金钱,但他觉得值得。

他那时候心里满是越纤陌,病态似的喜欢着她,着了魔一样暗中收集着她的一切,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女人。

回国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对越纤陌表明心迹或者说去追求她,因为他从容少观的身上得到了教训——这男人一旦没有实权与辉煌的事业,根本保不住自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