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时我明白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走,回府说。”阎松眉头一皱,阻止阎潘的话。

“是。”阎潘此时才想起如今是在外面,立时收了声。

很快,父子两人便回到了阎府之中,房内,父子面对而坐。

“你好好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都是兵油子,怎会如此听话?”

阎松冷静下来,皱眉沉声道,“当初单是招揽那些将领就花费了为父不小的心血,这慕容旭究竟有什么手段,竟然如此轻易就收买了他们!”

“是父亲。”阎潘点点头,这才将慕容旭到了蓟门之后所作所为都一一道来。

原来慕容旭刚去蓟州的时候,那些士兵的确全都不愿听从他的命令,虽然慕容旭已经颇负盛名,但在北方这些强悍的士兵眼里却是极为不屑的,因为此时世人的眼中,北方战场要比南方来的重要。

慕容旭带领三千驭天军亲兵到蓟州接防之后,列队训示,当地那些得了阎松指示的将领皆是极为不配合,还出言不逊,说南方士兵身体羸弱,恐怕不适合北方艰苦的条件,军令执行起来不知道能行不能行。

慕容旭听了这话,当时脸色就沉下来了。

正好那日天气阴沉,目测会有一场暴雨到来,慕容旭冷眼瞧了瞧那几位将领,没有和他们多废话,就回头手指身后的三千驭天军,说:“什么叫军令如山,你们且看这三千将士!”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大家看慕容旭走了,都不明所以,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平地响起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哗地倾盆而下。

原来蓟州的那些将士不等下令,就一轰而散跑去躲雨了,唯独这三千驭天军,因为没有慕容旭的军令,全都站在原地,任凭大雨侵袭皆是纹丝不动。

蓟州原来的将士一边躲雨,一边在远处看着,只见雨下得越来越大,这三千人各个就像雕塑一般,别说走开躲雨了,就连一个小动作都没有。

这还不算,当日的雨似乎也跟着剽上劲了,一下就是一整日,直到晚间方才停歇。

这三千驭天军就这样在雨中沉默地站立了一日,一个动的也没有,更是无人晕倒生病,那体质绝对的彪悍,直接将那些原蓟州的将士给狠狠打了脸。

“所以,那些将领全都服了气,就是原来那帮兵油子也是看傻了眼。“

说完之后,阎潘一脸挫败的说道,“正是因为这次时间,那些蓟州原来的士兵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军令如山,对慕容旭都诚信的折服了。”

“嘶…”

听完之后,饶是早有心里准备的阎松也是不由倒吸了口凉气,面色凝重的说道,“难怪慕容旭在沿海抗倭能够取得如此出色的成绩,有这样一般出众的部下,何愁大事不成!”

“爹,那不如…”

闻言,阎潘眼珠子一转,兴奋的说道,“想办法将那支军队给弄到我们手中,为我们所用?”

“你以为这点为父没想过?”

阎松说完,叹了口气道,“那支军队可是一支真正的虎军,非常人所能驾驭,我们就算是抢过来了,也未必能够掌控的了。”

“那…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嚣张么?”阎潘不甘的说道。

“为父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阎松说着,片刻的沉默之后才说道,“沈守礼那边的情况如何?”

“漳州府那边的消息已经回来了,已经查证,所有事情都是在沈守礼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全是他兄长和母亲自作主张犯下的。”

阎潘一眯眼道,“只要沈守礼心够狠,肯大义灭亲的话,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剩下的就要看那老不死的怎么定罪了,孩儿觉得他定然不会再让沈守礼进入翰林的。”

“放心吧,那沈守礼的为人为父早就看出来了,绝对是个心狠凉薄之人,为了活命,肯定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闻言,阎松嗤笑一声,随后道,“至于职位,不入翰林也好,为父如今想了一个更好的职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