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醉醺醺的韩程灏颇有些不满。但也明白这种交际场合也是不可避免,早在她接到黄帆信息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是下不了酒局才会找她们来接,这会儿看着虽然有些嗔怪她居然让他喝成这样,但也不想在这种场合掰扯这些事情,便也没多说只想快点儿离场。

走什么?都不许走!秦域在一旁撒开了欢的高喊。

谁都不许走,都留下。哎,这个小妹妹长得漂亮,留下,陪哥喝酒。啊。喝。

沐瑶扫了那醉汉一眼,对着黄帆转了一下头,示意她离开。转眼看到旁边急切观望的可盈又说,用不用我们送你。

可盈摇头,只说你照顾好程灏哥。

说着扶着韩程灏帮着大壮小心的和着旁边的俩人把人背离了出去。

走什么走?都不许走。不许!我刚才没说吗?没听见吗你们?啊?

哎,秦总,人家助理都来接了,改天再聚嘛。

旁边的那人也说,就是,喝大了啊秦总。

秦域大手一挥指着韩程灏又嚷嚷着,喝什么多,他喝多了,我可没多。我还没摸够呢。

他这一句话沐瑶登时就变了脸色,何止她,临近的几人也都着了一慌。

你刚才说什么?沐瑶狠声问他。

艹,一个大老爷们儿长那么白白嫩嫩的小手,就在你眼前晃啊晃啊,那个小胳膊小细腿贴着你,

他还自我陶醉的描摹着,怎么也没想着腰腹上结结实实吃了张巡一拳头,人直佝偻着跪倒在地喘不过气口来,一口血丝吐出桌上的三人都惊得忙及至跟前来手忙脚乱在一旁。

还没等几人开口劝说,张巡拎着他的脖领子就把人薅起来,他人又刚吃了重拳,根本站不直,这会儿勾着身子被张巡这一米八几的大汉拎着像个鸡崽子一样的甩到桌前。

这会儿秦域还是说不出话来,嘴里再没有了刚才的大放厥词只剩下哼哼唧唧,只是看形势不对又嘴硬道,你们有胆啊,啊,谁,谁都敢惹。我,我艹。

张巡单手按头把人按到桌子上,他嘴里还骂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个小东西,你敢跟老子作对。

是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今天就拿你立个规矩,也是给你个教训。有的人,你碰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沐瑶刚说完就见张巡抓着秦域的一条胳膊甩到桌上,抓着旁边的酒杯干脆利落的就切了过去,一下敲得他手掌撑展,骨头都凸现的分明,秦域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叫嚷。两下杯体破碎,更是激得他骂爹骂娘,又把刚才说得那些混账话口吃痉挛的零碎念了出来,沐瑶听着都快起了杀心似的冷脸,撇着张巡眼瞅着他第三下将秦域的手掌扎的得血肉模糊。屋里众人面目惊骇都不忍目睹,只有秦域撕心裂肺的鬼叫一声高过一声。他这种平时里娇纵惯了的人哪经受过这些捶打,刚那一拳显些都快让他背过气去。紧接着张巡每痛击他一下都跟要抽了他筋骨一样的难忍,那么狼狈的趴在桌上身体又动弹不得,吃了那么重的一下四肢怎么扑棱也无济于事,逃不脱又疼痛难忍,疼得他毫无风度的在那干嚎涕泪横流。

张巡一松开他就将他人踢至一旁,秦域也是再无半点儿气力,狼狈至极堆在地上另一只手托着受伤的血掌嘶哑咧嘴的哭嚎。

一屋子人围着谁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大的胆色,看秦域那惨样儿也为这女孩儿捏把汗。都心里琢磨着,这是要惹祸上身了。不知天高地厚,秦域可不是好惹的主。他们这里有是也受过威胁负过强,但那都是商战里交恶,倒也没谁会为**揩油而吃这苦头。不过就是摸了下手亲昵了一下而已,怎么这就惹上这血光之灾了。瞅着这小姑娘也是丝毫不惧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她不认识秦域的关系,还是真有什么来头,看她的气势和黄帆的态度,似乎来历不简单。几人也不再插科打诨,开始做起了和事佬,说起了软和话。

小姑娘,你气也撒了,就到此为止吧。这都是酒后失言,不能当真啊。

对啊,都是朋友,闹成这样难看。

沐瑶理都不理那几人,盯着地上一直哼唧不断的秦域,冷声说道,这就是个小教训,看在帆姐的面子上你保住了手。要是还不长记性,如你所说,还要再来招惹他,你尽管试试。我们沈家的人,你都敢碰,何止不识天高地厚,那就是不知死活。

帆姐,我跟你说过,我哥这个人,占有欲极强。他的人,别人觊觎一分都不行。你瞧着点儿你那些狐朋狗友,别失了分寸。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你也别等着我再发火。跟你说过这是我哥的软肋。你要是不留意伤了他,我可不能同意。

沐瑶的话是说与黄帆也是给旁人听,她早知道林博。

林博自然也懂,只在一旁哈哈着,是误会,误会。对不住,哪天一定登门道歉,真的对不住。大家喝酒喝得高了,胡乱开得玩笑。帆帆你也别介怀,在我这儿绝没有第二次了。放心放心。

一行人离去的时候秦域才敢骂来助理跑去医院不说,第二天韩程灏对于昨晚醉酒又闹得这场乱子竟然回想不出。

沐瑶埋怨他,你以后可给我少过量饮酒,特别是像昨天那样,帆姐要是不给我发信息,说你们遇到难缠的酒局,我看你俩一时半会儿谁也从那儿难走。就不说会怎么样,总是没必要和那种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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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最近没什么酒局,酒量变浅了呵呵呵,韩程灏憨声笑道。

你怪哥哥吗?

嗯?韩程灏有些惊讶的看她,转而笑了笑又是沉默。

你怪他了。沐瑶沉静的说。

嗯。他真是又一去不复返,又音讯全无。看来你以前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

我和你可不同。我们两个其实都从小肩负了一定的家庭责任,我安静得等他回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说到底我也不能太过埋怨他,这也是我为沈家该做的。你当然也是我们沈家人,可是现在我们都羽翼丰满了,不需要再为承担不起家族命运而担忧了。我哥哥有这个能力,我也有。而你唯一要承受的也是最艰难的可能就是要忍耐着他这样的离开。当然了,他也承诺过我的,等我十八岁就天天陪着我,当然他食言了。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他最最重要的人,有了你,他一定会尽快回家的,放心吧。

呵,你好像每次都这么说。

是啊,因为就是这样嘛。

那看起来,倒是我不懂事儿了,还要你个小孩子来开解我来哄我。

沐瑶蹲在他旁边,抓着他浅笑着说,不是你不懂事,是你太害怕了。

韩程灏瞬间红了眼眶,嘴角抹着笑摸了摸沐瑶的头,语音轻快的说着,那好,你说说,这个人回来,我们怎么惩治惩治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沐瑶扑到他怀里,搂着他胳膊起身向餐桌走,嗯。。。这家伙可精,我可算不过他,咱俩得好好商量商量谋划谋划,最主要的是你可不能再偏着他了。

嗯,我这次可绝不。坚决不。

就这么说定了啊。等他回来的,咱必须得给他立下规矩。

必须。无法无天了这小子。

哥,你要是无聊咱们把大壮他们也叫来啊。人多吃饭也热闹些,我怕你自己待着无聊。

成,正好我想问问他们几个有没有想出去旅行。

是吗?那一起去吧,正好呢,我都没有好好的出去玩儿过。

沐瑶这会儿又是撒娇的小女孩儿模样,围着韩程灏就是个甜腻的小跟屁虫一样,倒是打发了他一时的愁闷,几个人还筹划着去哪儿旅行的功夫,就被告知回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