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快点自己说出来,你有什么本事?”我急不可耐的说道,现在时间不多了,我在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鬼穿着一身学生服装,他的脸上更是带着狡黠的笑容。

“我叫聪聪,我的本事就是能偷学别人的本事,只要我看一次,就能学会别人的法术,虽然我的道行不高,但是也能继续修炼,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就尽管说吧。”小鬼说道。

怪不得他长的这么机灵,原来是个聪明伶俐的家伙,现在想想我的运气还真是好。

“好吧,一个叫聪聪,一个叫雪花,你们两个现在就跟我走,记住了秃头是你们的老大,从今以后,你么也要分清主次,老大的话绝对要听。”我认真的说道。

我说这些话是为了给秃头个面子,毕竟他刚才也只不过是个小鬼,不过我也是个重感情的鬼……记得上次秃头为了救我们牺牲了自己的四肢,他差点就死掉,其他几个小鬼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说起来他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我心里暗暗感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报答他,现在机会正巧来了。

这两个鬼看起来样子还不太吓人,聂华雨乐坏了,她拍着手,走到了两个鬼跟前仔细的看了看。

“聪聪,你是怎么死的?你这么小就死了,我看你还是个高中生的模样,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聂华雨问道。

聪聪歪着脖子,理了理自己的小帽子,他嘟着嘴,眼睛不停的转动,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悲伤,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

“我学习成绩不好,我妈老是骂我,我一时想不开就跳楼了!”聪聪咬着嘴唇说道。

我和聂华雨一阵唏嘘……我心里暗想,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我的学习成绩也不好,如果自己能考得上什么名校还能在鞋店当什么鸟管理员来着?真是为了这个小鬼惋惜,他的年纪这么小,死了可真是太浪费了。

“怪不得你成了野鬼,你的心中怀着愤恨是吗?”聂华雨问道。

聪聪猛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痛恨学习,学习的东西没有什么用处,还得考试,那些考试跟现实的生活没什么瓜葛,我不想学,那样我自己会变成一个傻子,我心里实在是转不过去这个弯子,所以心中有怨恨,就成了野鬼。”

“那你呢……”聂华雨接着问道。

女鬼还没说话,忽然嘤嘤切切的哭了起来,她擦干了眼泪终于止住了哭声。

“哎!说起来还是我的命苦,我老公背着我勾引别的女人,整天朝三暮四,十天半个月也不回家,后来我听说他还跟一个野女人生了孩子,这对我来说真是奇耻大辱,我想不开就喝了农药死了,所以现在的技能就是喷毒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喷出来的毒水能把东西冻住,或许是我的怨恨太深了。”雪梅说道。

我怎么忘了,从来没跟秃头说过话,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还从来没问过,并不是我瞧不起他,的确是我太忙忘记了……

“秃头,你说说你自己吧,你怎么死的?一个好端端的汉子,怎么就死了呢?”我说道

秃头很少说话,他见我发问反而有些害羞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浅笑了一番。

秃头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也是冤孽,我是在部队里面当兵的,我们的任务就是去西部排地雷,有一天我们按照地图去找雷区,我明明发现了几个地雷,可是班长跟我说那是假的,他已经把地雷的引信弄断了,我当然相信班长说的话,可是岂料走到跟前还没靠近,那几个地雷就爆炸了,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心里有怨恨,横死的,所以就一直当了孤魂野鬼。”

我有些诧异,现在当兵的教官一代不如一代了,也不知道真要打起来会不会全都死光。

“好吧,既然你说出了实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找机会我会给你们超脱一番,让你们转世投胎,不过你们现在得帮我们的忙,帮我做事,知道了吗?”我说道。

三个鬼齐声答应,毕恭毕敬的站在了地上。

我和聂华雨相视一笑,想不到东皇钟果然给力,顷刻间就多了三个帮手,别看这三个小鬼没多大本事,但有了总比没有强,要不是遇到什么厉鬼,他们三个绝对可以应付任何危险。

既然有了帮手,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变得厉害点?我立刻打开了琉璃盏,这里面还有我在地府藏的纯正阴灵……地府里面的纯正阴灵跟阳间的可截然不同,浓缩的全都是精华,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阴间的阴灵是深绿色,油腻的阴灵冒着绿光,而阳间的阴灵总是被阳气侵扰,被鬼吸收到了身子里也要慢慢排斥,幽暗的绿光直接飞到了三个野鬼身上,他们的身体立刻发生了许多变化。

东皇钟的阴灵能够增强鬼的潜能,就好像人打了激素一样,但是阴灵又不同于激素,它能持续在鬼怪的身体中起作用,但凡吸收了更多的阴灵,他们的身体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雪梅的身体变得冰冷发蓝,秃头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而那个小鬼的身体却十分特别,他的身体变成了红色,浅浅的红光像是僵尸发出来的,看起来十分瘆人。

哈哈哈……三个恶鬼看到自己的身体变强全都高兴的笑了。

有了这三个帮手,我总算有了些底气,继续沿着黑暗简直走,走到了尽头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小门。

黑色的铁门跟之前的差不多少,只不过这门并没有锁头,用手轻轻一推,铁门直接就打开了。

呼啸的冷风忽然从里面吹了出来,我向上一看,一个倒立的人正在我的头上,她是个女鬼,长长的头发从脑袋上垂了下来,血红的眼睛冒着光亮,女鬼的舌头伸出了老长,血红色的舌头对着我猛扑,锋利的舌尖像是个讽刺,正对着我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