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暑期结束,陈昏晓同学升入二年级,和谐小学的老师都是随班级走的。

所以陈昏晓的同学仍然是那几个,班主任仍然是吴佳,校门口等待区的家长也还是那一群。

艾米妈妈看到我兴奋的不得了,拿出她在国外买的一个提线木偶送给我:“昭宜,你看,这是我在国外逛街时看到的,我当时看到它脑子不知怎么地突然就跳出你的影子了,问问价格也不贵,立刻给你买了,绮玉找我要我都没舍得给。”

“哎哟,那怎么好意思?”我客气道。

讲真的,我并不喜欢那个提线木偶,许多前年,我曾送过同一系列的给周双儿,所以看到这个木偶难免触景生情。

“就是给你买的干嘛不好意思,你要不收我可是要生气的。”艾米妈妈说着,硬是塞进我包里。

我道了声谢,拉上包包拉链,将木偶关在黑漆漆的包中。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我和艾米妈妈顺着声音方向看过去,原来是朱敬昊的妈妈在发纪念品。

她笑的很欢畅,说她整整一个暑假两个月都没闲着,像香飘飘奶茶一年的销量一样围绕地球转了两圈。每到一个地方她就会买了一堆的纪念品,然后让飞机托运回来,好累、好不容易,好烦的。

艾米妈妈撇撇嘴,小声嘟囔:“有俩臭钱了不起啊?瞎显摆什么呀。”

我深深切切看着艾米妈妈,什么时候她也能用这两句话骂我就好了!

我正悲伤自己的发达日遥遥无期呢,艾米妈妈突然往我跟前走了一步,嘴巴贴进我耳朵边,尽量压低声音说:“我可听说朱敬昊的爸爸也不是什么善类呢,就上个月,朱敬昊的爸爸还当着众多员工的面羞辱了冯思宇的爸爸,那言辞就像朱敬昊妈妈在生日会上羞辱你一样,不堪入耳。”

我震惊!这怎么可能呢?

冯深那个脾气怎么会容忍别人羞辱?还是当众的那种?

艾米妈妈朝朱敬昊的妈妈又翻了个白眼:“一股子暴发户的土味。”

我看着她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无奈摊手:“我就知道冯总受羞辱这事说出来没人信,往常都是他羞辱别人,虽然很难服众,但这事绝对是真真的。我一亲戚是朱氏集团的保安,之前也在ZT干过保安,他亲眼看到的,冯总去朱氏集团面试,朱敬昊的爸爸一看是他翻起了陈年旧帐。哦,陈昏晓是半道转学来的所以你可能不知道,以前冯总曾当众批评过朱家夫妻的育儿方式,虽然是忠言但是很逆耳;朱家两夫妻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原先冯总在ZT当老大,而朱氏的货物要靠ZT的渠道销售所以二人能忍就忍了,但是现在,虎已落平阳只能被犬欺了。”

她说完,还长长地惋叹了一口气,害得我的心猛然收紧,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反正看到朱敬昊妈妈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我直想抡袖子上前撕了她。

岂有此理!真欠收拾!

艾米妈妈拍了我一下:“你的眼神好可怕哦,怎么?你生气啦?”

我目不转睛瞪着朱敬昊妈妈,回答:“对,很生气,见了烂人压不住火。”

“压不住也要压,冯总那个火爆脾气都压了,你这点小性子还不能克制了?”

“我为什么要克制,我又不靠他朱家吃饭。她再敢得罪我一次我就跟她干,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我这不要命的我怕她干啥。”

艾米妈妈朝我竖了个大拇指:“你牛,反正我是不敢与她家做对的,我老公的小公司跟她家的大集团可杠不起。人为财死,我先声明啊,你和她干时,我会袖手旁观的。”

我看了艾米妈妈一眼,本来我就没打算找友军,根本不需要她帮忙。

朱敬昊的妈妈发礼物发到我跟前,我死死盯着她,想着找个什么理由找茬。

虽然我的目光很凶残,但丝毫不影响她在我面前趾高气昂,那小人得志的模样仿佛在对我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有钱人啊”。

我呸,你钱再多又不给花一分,我凭什么把你放眼里啊?。

她越过我,直接走到艾米妈妈跟前:“哎呀,XXX的口红都发完了呢,艾米妈妈,我给你一个XXX的手链吧,也不贵,才几万块钱而已。”

艾米妈妈摆手:“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收下吧,咱俩谁跟谁呢,这个牌子的手链可是挑人的,有些人这辈子都是配不上的。”

我应该就是那个有些人。

“呵~”我冷笑了一声,背过身子,踮了脚后跟退着走,然后狠狠踩在她脚趾上。

她杀猪般地大叫,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我抱歉地说:“对不起哦,有些人的脚我一辈子也不会踩一次的,你还是幸运的呢。”

她发怒,按照她好胜的脾气不占上风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我这一脚踩的直接闹进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