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还以为你怕了呢。”望见秦牧上台,另一边的陆然就朝其说道。

“怕谁呀?”不等其回答,秦牧就自问自答道,“怕你吗?手下败将而已。”

“哦,是吗?”,陆然一双美眸闪了闪,仔细又打量了秦牧一眼,秦牧这中气十足的回答,还真让其有些怀疑,这露出来的伤势是不是其的诡计。

但细细打量了半天,从头到脚,从脸上的泛白到腿上的松软,陆然再三确认也觉得这应该作不了假。

再者说,这方面掩盖意义并不大,毕竟一交手,实虚几个回合之内探的清清楚楚,更别说这么重的伤势了。

细思之际,春风吹,战鼓擂,武斗将临。

“第三场武斗:秦牧战陆然!”

“咚!”

话音刚落,鼓声才起。

陆然猛地提气,小腿、大腿同时用力,脚尖朝身后的青石板上一顶,娇影就踏风而出,半空中右臂自然往后摆着,激荡着风声,只等一靠近秦牧就猛地甩出。显然,其早有定计,就是要打其一个措手不及,顺便试探一下其的虚实。

听着这瑟瑟的破风之声,就知道,这样一拳,普通人挨上,不死也得重伤。

但秦牧自然不会给其这样的机会,就算是自己伤势并不轻。

“裁判,我认输!”

“什么?”周裁判望着擂台之上举手示意的秦牧惊讶道。

“我说:我认输!”秦牧大声地朝着周裁判说道,一边说着还努力挥着手臂,“怎么?不合规定嘛?”

“额……认输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周裁判吞吞吐吐道,他现在心里肠子可都悔青了,甚至还认真思考自己之前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这小子,也太会来事了吧!

“但是没有人在武斗台上认输,是吧?”没等其回答,秦牧紧接着就说道,“我这也算得上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吧!”

周裁判点了点头,南山学院的武生也确实没有在擂台之上认输的先例,就是实力差距再大,也要斗一斗再说,说不好就赢了呢,尽管这种想法付诸于实践的可能性并不大,不过就算是输了其也不气馁,好歹算得上增长了点武斗经验。

至于那些伤势严重的一般在台下直接就弃权了,根本就不会去上场,更别提什么上场之后再认输的事情了,丢不起那个人。

就比如童渊尽管是参加了抽签,但也只是走了个过程,并不会上台的,不是他不想上场,而是林老早就给裁判组打了招呼,抽签可以,武斗不行,而且一句话,没得商量。

此时此刻,这周裁判也有些泛难,这先例一开,以后要是像秦牧,这黑锅可不就扣在自己的头上了嘛。但这阻止秦牧认输,也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可以站得住脚啊,毕竟这《武斗条例》上写的是清清楚楚,不带半点含糊的。

索性,秦牧并没有让这曾好心帮过自己的裁判多加为难,趁其细思之际,秦牧已慢慢挪到了石阶口处,并一晃一晃的走了下去。

“喂,你是不是男人呀!”停在武斗台中央位置的陆然气愤地说道,其才刚刚冲过中线,秦牧就举起了胳膊,朝那黑裁示意认输了,还为了防止陆然没听见,又特意朝其示意了几遍,让其想装作没听见的打算都落空了,只能愤愤地停了身子,止了攻势。

“好心让你一局哦,下回记着还回来。”秦牧回头说道。

擂台之上的交谈,观众台上的众人是听不见的,只能看到秦牧莫名其妙地朝黑裁先生示意了什么,过了一会竟就这样一身坦然的下了擂台。

“这黑裁又搞什么鬼?”

“谁知道呀?我堵这黑裁堵了几天了都没堵上。”

“他要是敢直接就这样将我们家陆然判负,我天天提个板砖二十四小时蹲他。”

“兄弟,什么叫你们家陆然呀?不怕二班那几个听见了拾掇你。”

“我也就私底下小声这么一说嘛,兄弟,你可别外传啊!”

……

乱七八糟的各种猜测都有,但最简单的可能却根本没有人却想,秦牧主动认输这种事情在很多人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有几个人将这种可能说了出来,并且结合秦牧的姿势,分析的还是头头是道,但在遭到了周围人的一片嘲讽之后,就连他们自己也怀疑起自己的想法来了。

“咚!”

“第三场武斗:陆然胜!”

周裁判望见秦牧主动下了擂台,也就顺水推舟的宣布了比赛结果,按照规则来说的话,其这得算是出界,出界则输,就算是没打,也不算是认输,到时候跟周裁判也没什么关系了,甚至其连秦牧主动认输的提都没提,直接就如同一场如同辛苦打斗、跌宕起伏的武斗那样来宣布了,语气那叫一个豪迈,情绪那叫一个激动。

下了擂台,进了候战区。

“牧哥。”许湖平惊讶地望了眼从擂台上下来的秦牧,片刻后说道,“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就我这个伤势,还打个毛线。”秦牧没好气道,“我看我上次是把陆然给得罪狠了,其攒足了劲等着报仇了,再不下来,还正在上面挨揍呀!”

许湖平愣了愣,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他和陆然不太熟,也不好说什么。

“湖平,好好打啊。”秦牧笑了笑,拍了其肩膀一把,朝候战区外走去。

候战区内不容许闲人逗留,擂台赛的以班级为单位还好说点,这个人赛的条条框框就多了很多,尽管以秦牧目前的知名度,估计就算赖在着都没人敢说什么,但秦牧也不想无缘无故让别人为难,要是传入林老耳中,指不定怎么给云老丢份呢。

“沐雪,好巧哦!”秦牧刚走出候战区,就望见顾沐雪迎面走来。

“巧什么巧?”顾沐雪语气有点冲,甚至还瞪了秦牧一眼。

秦牧怂了怂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这几天给自己送饭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呀,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