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卧房门外,田虎听到这些,也就无趣的离开了厨房。

卧房里面,陈圆圆真就跪着了。

这时,居高临下的朱慈烺已经看不到陈圆圆的脸了。而她跪成一团,哪来什么娉婷袅娜可言?

这就让朱慈烺可以正经问话了:

“陈圆圆,你被咱父皇赐给吴三桂做妾,即跟随他来到了关外辽东。”

“你不懂皇上的用意吗:用你监督吴三桂,若他有违法乱纪、背叛大明……等等恶举之时,你要及时禀报……”

听到这些话,陈圆圆当即抬头。

她那目光已是一片痴芒,正要开口,朱慈烺又及时发话了。

可这话,却是对炕沿边俩一直站立的大顺刀斧手说的:

“本太子这时审问人犯的内容,事关机密。你们两个出去外面,以听不到犯人答话距离上去站岗!”

“这……”

俩壮汉犹豫着。

朱慈烺就怒了:“要不要咱让你们的皇帝下圣旨,请你们离开?……滚!”

“太子殿下息怒……咱们负责保卫您答安全……”两人还说。

朱慈烺这才换了口气说道:

“这种保卫,之前需要。可能以后也需要。但是,这时不需要。”

“去吧,她一个弱女子,能把本太子怎么样呢……”

朱慈烺都这么说了,而且说的还是事实。两人这才离开房间,出去外面远远站立了。

“陈圆圆啊,我知道皇上没给你什么任务……”朱慈烺这就说道:

“你一风尘女子,也根本不具备做什么间谍。”

“可是,刚才我必须那么说。”

“因为这时的我,身在大顺军中,就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而且,很多的做事、说话,需要你这么个角色来圆场。”

“对这,希望你理解,并多多担待。”

“太子殿下,奴家理解您。”

这时陈圆圆话语,变得乖巧,也正常了。

但是,话不由心嘛,她连理解朱慈烺什么,都没搞懂。

而朱慈烺其实也不需要她搞懂,话风一变,就聊起了家常:

“跟随吴三桂这两年来,你过得好吗?”

“回太子殿下,奴家过得好。”

“怎么个好法呢?说具体点。”

“有吃、有喝、有房住;出门有车坐,回窝有床睡;不需应酬,没有骚扰……您说好不好?”

“吴三桂对你好吗?”

“好!供养着我不说,连我养母陈太太,我贴心丫环们都供养着……”

“我无须做什么,偶尔唱唱曲儿,给他解闷,我呢不至于生疏了技艺……”

“另外呢,对我动手、动脚,就是不动他那玩意儿……”

“我呢,认命了,身上疼痛不算什么,心里不痛……准备就这么地了却残生。”

“哦……这样子的啊!”这声感叹过后,朱慈烺就说漏了嘴:

“后世大数人还说他吴三桂:因你而冲冠一怒为红颜,才降了满清。很多痴女,还将吴三桂奉为男神……”

“后世?”这疑问虽出口了,可很快地就被陈圆圆的幽怨给冲淡了:

“唉……吴三桂这样的人,从骨子里就不会有对任何女人的爱恋,又何来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

“男神?除偶尔跟他的结发妻,辽东女张氏睡一觉,吴三桂都不会跟任何女人同床共枕。”

“哪怕西施、貂蝉,甚至杨玉环……风情万种,极尽勾起原始冲动,蚀骨销魂之能事,不过换来他只动手动脚……”

“也是报应哟,所以难生。到如今,他吴三桂就如老狗爬墙,后继无力……”

“后代仅一个儿子,还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