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是得到这样的恩宠,六刀得寸进尺,又继续说道:

“几天前,七八九十,还有教头都突然消失,咱猜想,他们可能去了关内,若此战五把刀有所闪失,这一路之上……”

“猜想?”

布木布泰这就转过身来,于黑夜之中面向六刀,将怒气泼洒出去道:

“是不是个个都如阿科隆那样子地疯啦?想死了还是怎么着?敢猜想主子意图!信不信哀家现在就拿了你命牌,让你立即从这个世上消失?”

“噗通!”

六刀跪下,再不敢出声,开始给布木布泰磕头,地面都被他额头碰得嗵嗵的响。

“六娃子这是犯到哪条忌讳?以头撞地都过二十,还不予停止?”

一个苍老的嗓音这时突然响起,却没让现场的布木布泰惊慌,若在白天,你会看到她仍一脸平静。一眼闪过,你都不会发现她那双眸里有过轻微的灵动。

“主人,饶过他吧。让他离开,咱好跟您汇报情况。”

老者替六刀求情的方式,让人听得舒服,还理由充分。

而布木布泰却是这样子的宽恕了六刀:“不必再磕头。跪着!你既然已经猜出来教头他们之去向,听听探查回来的情况也是无妨。但是,哀家可能要将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做得不让哀家满意,你必亡!”

“嗯,这不是惩罚,是恩宠!六娃子,你还不谢嗯?”

“谢过主人!”

“圣母皇太后啊,咱已经探查清楚了叔父摄政王入关以后,遭遇到的最大敌人是谁!”

“谁?”

“大明前朝天启熹宗皇帝的太子:朱慈炅!”

“他?他不是不满周岁,就死于天启六年那场大爆炸了吗?怎么?”

“据基地里高层透露出来的实情:当年他被一太监及他母亲带出宫去,于民间长大,学得一身超然奇术,能够制造各种杀神之器………”

“奇术?杀神之器?”

“我大清最强战力之多铎、阿济格两军事集团,就是败于那些杀神之器……多铎被击毙;阿济格被炸死!其他……”

讲到此,老者悲愤加伤感,欲言又止。

布木布泰也就更加地关注起来而说道:“郭老,有言尽吐吧,憋在心里难受!自哀家与你相识以来,从未见过你如此,这次,到底因为什么?”

“唉……”

老头长叹一声之后,这才言道:

“家兄也是死于这天启太子制造的那种杀神之器!居于此,咱才没有贸然进入北京西山,去袭杀于他,而是赶来向圣母皇太后禀报具体情况……”

“郭老,你做得很对!”

布木布泰给予了老头口头表彰,即对六刀讲道:

“六刀!你听见了没,叔父摄政王最大的敌人就在北京西山!”

“目标已冒出来水面,任务清楚了吧?”

“连夜出发吧,取他之头颅,于北京城里等哀家到达后,让哀家将其头置于叔父摄政王灵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