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天下武功出少林 墨家老鼠非攻步

有了之前的笑语，原本严肃的场面也放松了下来，众人也能好好的看看那惹人心动的决赛。

“墨甲”vs“武僧”

华夏武学界中有一条不成的定律：少林的武僧不一定厉害，但厉害的武僧一定是少林的。这代号“武僧”的武者也不例外，他同样也是少林弟子。

史记载，达摩是少林的祖师，同时其又是一位传奇，北魏的武者称其为师。

于是，就有了一句话：“天下武功出少林”，此言自然不虚。但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很多人想象之中的在华夏武学界少林一家独尊，尽管少林已经是华夏武学界中为数不多残留下来的门派之一，但它还远远不是最强的。

很多门派确实是消失了，但其传承却完整的保留了下来，而这些传承之间的竞争才是促进华夏武学一直位于金字塔顶端的根本原因，也是晚清没落之后能迅速崛起的根本原因，这些都叫做底蕴。

在南山武馆观看决赛自然是和秦牧在家里看不同，尽管都不是身临其境，但二者却是云泥之别。

超大的光屏映在墙上，显示着清晰的画面，如同咫尺之距而已。

秦牧自然不会像赵磊一般傻的找什么投影仪之类的东西，他是认得光屏下面的那个“lg”，代表华夏官方最强的科研公司。

光屏自然比秦牧家里的联想电脑看起来爽的多，而且还是很多人一起看。

光屏闪了闪，画面一转，开始播放一些之前“墨甲”和“武僧”武斗比赛之中的精彩节选，也算是给一会到来的决赛进行预热。

秦牧扫了眼屏幕，问道：“师父，你看这二者谁的胜算高呀！”

云老瞥了一眼，道：“这秃子走的是刚猛降魔的路子，太过刚硬，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说了一会似乎感觉到自己跑题了，停顿片刻，随即总结道：“刚者易折！”

“那墨甲呢？”顾沐雪追问道。

在座的也只有这秦牧和顾沐雪可以为所欲为地发表自己的疑问和困惑了，无敌师兄话少，而赵磊和林允只是默默听着，看着，尽管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但也从未敢开口疑问，毕竟在座的两位老者，可是武学界泰斗级的人物。

就算是比他们大十几岁的人，在二老面前也难免会紧张起来，甚至是连说话也磕磕绊绊的，半天也说不清。

云老吸了口气，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不确定道：“似乎是墨家弟子。”

“墨家？”众人惊讶道。

“恩！”林老望了光屏良久，方才点了点头，接着确定道：“就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墨家。”

想要看出武者的传承、路数，需要极好的眼力。而这眼力的培养却需要一场场的战斗，也只有二老才能仅仅数眼就判断出武者的传承。

“墨家，不是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当中了吗？”秦牧疑惑的问道。

云老冷哼一声，显得对其极其不屑，“那群老鼠仅仅只是躲起来了而已。”

老鼠，秦牧一阵无语，能将这千年传承的家族称为老鼠，也估计只有云老敢说了。

秦牧念叨了两遍，突然发现，“墨甲”可不就是“墨家”的意味吗？

秦牧迟疑片刻，问道：“这名字是不是代表“墨家”也要重出江湖了！”

林老嘿嘿一笑，道：“老鼠就是老鼠，就算是从地底爬出来，还只是只老鼠而已。”其语气中的不屑与云老一般无二。

正说着，光屏之中开始播放之前“墨甲”武斗比赛中使用出的玄妙步法，秦牧眼前顿时一亮，朝着云老问道：“师父，我看着步法十分玄奥，不知是……”

“非攻步”不等秦牧说完，二老异口同声道。

“这步法很厉害吗？”顾沐雪问道，“比起少林的寸步怎么样？”

“少林寸步自然是厉害，但二者之间却没有什么可比性”林老摇了摇头，道“即为非攻，何人能攻！”

“寸步，虽说是步，但实际上是一种用力的技巧，借下盘之力增强拳法的杀伤力，适合于缠斗，而这非攻步却与之相反，牺牲进攻而追求绝对的躲闪，这就是即为非攻，何人能攻。”云老解释道：“没有人能够沾非攻步的衣角。”

“那墨甲岂不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刚刚说的自然是“大圆满”水平的非攻步，还有动动你那脑子，这么牛逼的步法，是那么好练的吗？”云老没好气道，仿佛疑惑自己怎么会收这么笨的一个弟子，“非攻步，以周天星斗为基，步法之间蕴含着日月之交替、星辰之转移等诸多种变化，当年的创立这门步法的墨家“巨子”都没能完全圆满，这小子年纪轻轻能入门就算不错了！”

秦牧却把握到了云老语气中的一丝遗憾，突然问道：“也就是说这门步法其实是残缺的？”

云老瞥了秦牧一眼，道：“没错，这门步法确实是残缺的，甚至是连其创立者都无法将其补全。”

“但仅仅只凭这残缺版就足够了。”林老说道。

云老叹了一口气，认同道：“确实如此，仅仅这残缺版的就已足够了。”

“那墨家那么多代弟子都没有人能够将其补全吗？”顾沐雪疑惑道：“上千年，总会有不世奇才吧！”

“曾经有一个人有机会，但墨家自己却将这机会彻彻底底地抹杀掉了！”云老遗憾到：“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对，这太难了！”

即便二老对墨家再怎么不屑，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传承数千年的墨家绝学“非攻步”的强大，就算他是残缺的，就算是没有人能够补齐。

“上千年的传承，总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尽管他们只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这些都是底蕴啊！”

二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感慨，更多的却是一丝遗憾，一种绝世武学难以完善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