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怎么样都不会变。熟悉的景色，熟悉的人与物。秦牧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感慨万千，很多东西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而这一世，他会额外的珍惜，他不会放弃任何他在乎的事情。

秦牧的家里离考点并不是很远，仅仅只是有一些偏僻。南山市是近数十年才发展起来的城市，因发展迅速，其基础设施依旧比较落后，而秦牧的家就住在这里。

至于偏僻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偏僻到在这里根本打不到出租车，想坐公交车还需要走一公里才能到站台。但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因为其偏僻，秦牧一家也得以幸运的在离市中心不远的这里，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

灰扑扑的古老楼房，仅仅只有矮矮的六层，没有电梯，颇有一股历史的气息。秦牧的家就在这灰扑扑楼房之中。

秦牧看着灰扑扑的楼房，猛然想起，“自己刚上大学的时候，这里旧式楼房就被拆迁了。而这里的住户可以补交少数的钱就可以购得一处位于南山市不错地段的房产。而上一世，父母因为秦牧高额的借读费以及大量的开销，难以补足足够的金钱，仅仅只拿了一笔拆迁费。”秦牧眉头紧皱，心里思索着，“就现在的自己而言，怎么样才能赚钱？又如何使父母过得更好？”。

“小牧，想什么呢？到家了。”秦父的话语打破了秦牧的深思，他抬头看了看，果然已经到了单元门口。

“爸，没什么”秦牧连忙应道。

“考试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就算想破头也没什么办法。”秦父安慰道。他一看秦牧心事重重就内心确信这小子一定在想刚刚“武学”考试的事情。

“爸，我真的考的挺好的。”秦牧哭笑不得的说道。

“嗯嗯，你先上去吧！我买点菜去，一会好好犒劳犒劳你。”秦父重重地说着“犒劳”这两个字。

“知道了，爸。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看到秦父怎么样都不相信，秦牧也懒得解释了，到时候成绩出来，一切都明了了。

…

熟悉的格局，熟悉的房间，尽管简陋，但是温馨。

面积很小，整个房间挤的紧紧凑凑的。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秦牧也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卧室，尽管每逢佳节，他总要将自己的卧室让给什么叔叔阿姨，弟弟妹妹，自己只能可怜兮兮的睡沙发。

桌上的手办，抽屉里的玩具，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与陌生。墙上挂着秦牧从小到大的照片，床垫下面藏着秦牧的私房钱，一切都是十五岁那样，但秦牧却早已不是十五岁的秦牧了。

秦牧沉寂沉寂在回忆的殿堂，“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秦牧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父亲回来了。这么多年，父亲敲门声一直都是这样短促有力。而且，秦母回家从来不敲门，因为她总是回来最早的，敲门也多半没人开，也许就因为这样，才养成了自己开门的习惯。而秦父恰恰相反，习惯成自然，有时候家里没人，他也会习惯先敲门，之后才猛然想起家里没人，方才拿出钥匙。

秦牧急忙赶了过去，帮秦父打开门。顺手还将秦父手中提的一大堆菜接了过来。

秦父洗了洗手，套上围裙就进了厨房。不一会，一缕香味就从厨房中飘出一直飘到秦牧的鼻子里，让秦牧口水直流。不愧是能追到校花的厨艺，果然不一般。

秦牧看了看表，知道母亲也快回来了。秦母是附近幼儿园的一名普通老师，尽管工资不多，但胜在工作轻松，多半时间秦母还是闲余于家中的。别人家的母亲都是体贴宽容，而秦母就是一种类似于“刁蛮母亲”一样的存在。

秦母一直说，“本来想要个女儿，没想到生下来是个儿子”边说还边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对，是恨儿不成女的模样。

但不管怎么样，秦牧还是继承了秦母的优秀基因，长得也算是帅哥一枚。也因为这样，秦牧高中、大学的时候也颇有一番艳遇。当然，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秦牧还是标标准准的初哥一枚。

大半个小时后，厨房里传来了秦父的吆喝声，“小牧，进来端菜。”

秦牧早就在厨房门口望眼欲穿了，听闻秦父的呼喊，风一般的就冲了进去。

“小牧呀，你先端菜，爸出去一趟。”

看着秦父将围裙扯下，就往出走，秦牧疑惑的问道，“爸，这就吃饭了，你干嘛去呀。”

“接你妈去啊！还能干什么去啊！”秦父回答的理直气壮，随即还担忧的看着秦牧，说道：“你这样，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女朋友，平时多学学你爸我，以后追什么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牧无语地应和道，“爸，你说的对。”

…

秦牧刚刚摆好碗筷，打好饭，秦父秦母就结伴而归。不过秦牧早已习惯了，自懂事以来，他一直这样被喂了一把又一把的狗粮，其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嗨！乖儿子，考的怎么样呀？”秦母摸了摸秦牧的头问道。

心理年龄三十多岁的秦牧快速从秦母的抚摸下脱身而出，才对秦母说道，“考的挺好的吧，上市一中应该不成问题。”秦牧没有敢对父母说他要考南山学院，主要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要是到时候失误了，即丢面子，又让父母失望。

“嗯，那就好，到时候考上了，妈好好奖励你一下。”秦母脸上绽开了一朵花，接着便承诺道。

“爸也好好奖励你。”秦父不甘示弱的补充道。

每个时代的父母都是这样，习惯于将成绩与奖励联系在一起，就像马戏团训练动物一样，仿佛这样子女就会好好学习。而有所不同的，仅仅只是金钱的高低。

“爸妈，赶紧坐下来吃饭吧。”秦牧连忙招呼道，忙活了一个下午，他早就饿了。

“好！好！好！吃饭吃饭。”

…

夜里，秦牧躺在床上绞尽脑汁地想着，干什么才能赚钱，自己才仅仅十五岁，又能干什么？还有习武也需要大量的金钱，现在不好好赚钱，高中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嗯，女朋友…，秦牧美滋滋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