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后可不想天天见唐棠那个砍头狂魔,立刻道:“让辰哥儿有空来陪陪哀家,那个砍头狂魔就算了。” 翌日下午,云沐辰下衙以后就进宫来给乔太后和皇帝请安了,一人送了两个半大地瓜,说道:“这是唐棠在山上发现的新吃食,味道不错,今年种了几亩地,一入秋就能吃到跟多了。” 乔太后一看这么丑的东西,嫌弃道:“哀家可不吃来历不明的奇怪东西!谁知道有没有毒!你能不能让她改改泥腿子的毛病?都成大皇子妃了,还天天去种地玩儿泥巴!简直丢皇家的脸。” 云沐辰眸色一冷,垂下眸子遮住眸中的神色,看起来十分伤心失落,淡声道:您不吃我就拿回去自己吃,这还是我舍不得吃省下的。 乔太后一看大孙子失望伤心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吆,是我大孙子省下的?快收着,让御房明儿个做来吃。” 皇上知道云沐辰两口子最近在忙着种一种藤蔓植物,难道就是这个? 他了解这个儿子,无论是大皇子还是行云公子,都不会做没用的事儿。 严肃的唇角带上了一抹微笑,道:“这东西怎么吃,可得告诉御厨。” 云沐辰面无表情地道:“那是自然。不过这东西可要专人看着,儿臣怕被人泼脏水。这宫里头,事儿太多,儿臣轻易不敢进献入口的东西。” 乔太后脸色一肃 ,威严地道:“哀家看谁敢算计哀家的大孙子!必定会扒了他的皮!周嬷嬷,你仔细收着!” 周嬷嬷捧宝贝似地接过来,道:“诺。” 兴和帝对自己入口的东西一直很小心,让莫言收着,明早给御厨送去。 于是,翌日早餐桌上,皇上和乔太后的桌子上多了半个烤地瓜、半个蒸地瓜、一碗地瓜粥、一小盘子炸地瓜条儿。 没办法,东西太少,只能这样扣扣搜搜地做,御厨只能尝一口,以前遇到好吃的,他们都是尝饱的。 乔太后一闻那甜香的味道,立刻就是眼睛一亮,“这东西味道香甜,还好嚼,是什么吃食?哀家怎么从来没吃过?” 周嬷嬷闻着味儿,咽了一下口水,笑道:“这就是昨天大皇子拿来的那两个叫……地瓜的东西。” 乔太后啧啧感叹道:“那么丑的东西,没想到这般好吃!” 周嬷嬷笑道:“可不是,奴婢也想不到呢,娘娘您再尝尝这蒸的和粥里的。” 乔太后挨个儿尝了尝,道:“烤的和炸的最好吃,派人去跟大皇子说,给哀家多送点儿来。” 周嬷嬷道:“诺。” 皇上那边也吃到了地瓜,觉得味美又管饱,不过,他知道云沐辰没多少,没打发人去要。 不过,上朝的时候,皇上有些坐不住,总有一股气流从后门往外冲。 幸亏他括约肌控制的好,动静没多大,自己的宝座 高高在上,的龙屁? 乔太后从周嬷嬷那里得到消息:“地瓜没了,不过唐棠种了好几亩地的地瓜,等秋天收了,先给您贡上一车。” 乔太后撇撇嘴,没再说不吃唐棠种的东西,也没再说唐棠改不了种地泥腿子的毛病。 唐棠若是知道乔太后这么说自己,一定会在地瓜里给她下毒,让她窜稀。 今天将地瓜秧子都种完了,每一块地庄子上都有专人负责,还留下《地瓜种植手册》让老农人们研究,毕竟种庄稼受气候、土壤、水分等因素影响,不是一本册子就能走天下的。 唐棠半躺在马车里,和玄墨翻绳儿玩儿,听着窗外小毛驴宝马偶尔‘昂!昂!’的欢快声音。 突然,感觉到小蜗在荷包里一阵躁动,还发出受惊不安的叫声:“喵!喵!” 玄墨吓得一下子就窜上了马车顶,躲小蜗远远的,它对小蜗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动物的直觉告诉它,小蜗不好惹。 唐棠坐起来,打开暖玉盒子,没拉便便,问道:“饿了?” 小蜗弹出了暖玉盒子,飞速往窗户边爬,又爬了回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在原地转磨,看起来很焦躁,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呼唤,想去,但又抗争着不去。 唐棠赶紧用夹子将小蜗关进暖玉盒子里,防止它跑丢了,毕竟再喝灵液水,它的 脑仁儿也只有绿豆大小。 玄墨见小蜗被关起来了,才从车厢顶上跳下来,扒着车窗往外看,还伸出食指往远处的树林里指了指。 唐棠眯起了眼睛,人的耳朵只能听到的音频范围是20~20000hz,不在这个范围内的声音是听不见的,但动物的耳朵灵敏度不同,听到的音频范围也不同。比如狗哨,狗能听见,人就听不见。 难道有东西在召唤,差

点儿将小蜗给勾引过去? 唐棠用了一次隐身术,按住想跟她出来的玄墨,自己翻出了车窗,往路边的树林跑过去。 她看到,苏婉晴隐藏在一棵大树后吹一只奇怪的哨子,眼睛警觉地扫视着周围。 福喜眼睛都瞪酸了,不断揉眼睛,道:“小姐,似乎有东西来了!” 苏婉晴似乎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了吹哨,因为吹得时间太长,两眼发黑,耳朵嗡嗡响,头重脚轻,扶住树缓了缓,才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几条蚰蜒、几只不知名的小虫子,一条被从冬眠中提前惊醒的菜蛇…… 苏婉晴眼中的希望之光渐渐熄灭,无力地坐到地上,把玩着手里的哨子,喃喃道:“奇怪了,怎么会召唤不到它们?” 她的噪音粗哑,说话很费力,像是窃窃私语似的,显然那天被唐棠的无形攻击ff伤到了嗓子。 唐棠探头一看,那哨子竟然是用人的一截手指骨头 做的。 福喜也有些累,这些日子,圆脸儿都变尖了,蹲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小姐,奴婢看,应该不是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将那些东西弄走的,这些日子,您在大皇子府、大皇子和大皇子妃的产业周围都吹了好几天哨子了,不可能一只小黑虫也不来。” 那苦苦追寻的样子,简直比寻找失去的爱人还焦灼憔悴。 苏婉晴眸中带着阴狠和怨毒,笃定地道:“我有感觉,就是季唐棠干的!也许藏到更远的地方了。” 福喜也不说话了,百无聊赖地拿了个小树枝逗地上的蚂蚁。 苏婉晴缓了一会儿,站起来,道:“走,我们回城,说不定能碰到大皇子下衙!他上下衙带的人少,能跟他说一句话也好,能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 虽然那天云沐辰的眼神让她彻底死心绝望,但她要再试一次,丢脸而已,反正她现在没脸可丢了。 云沐辰看到她这么可怜,一定会心软的。就是不见她,也应该会给她些银票。她还要买草药养蛊,那些草药很贵的。 福喜欲言又止,摸了摸脸,怕挨打,还是没说话。 这些日子,她去了大皇子府附近好几次,都被赶了出来。福安说了,大皇子有令,不准小姐以及他们出现在大皇子面前,连大皇子那道街都不能靠近,见一次就叉出一次。 大皇子已经对小姐没有情分了,小姐再闹,就是找死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