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永恒】

记忆里的曾经总是那么的美好，正因美好才让人格外怀念，正因难以忘怀所以才想要留住过往，在自己面前死去的姐姐，被自己亲手打成重伤的妖怪，为了稻妻献出生命的友人，面对不可战胜的怪物毫不退缩的武士……

往事种种，尽皆消散，一路走来，亲历稻妻这千百年来为了前进所付出的诸多代价，她最开心快乐的岁月已然逝去，昔日的友人遗她而去，到头来，就连握刀的原因都失去了……

【只要前进，便会有所失去。】

最为繁荣昌盛的人之国一夜之间瓦解，影在接过了将军的职责后便开始思考，思考怎么样才能在名为时间的危机下保护自己珍视的稻妻，在危机到来之前，她找到了属于她的答案——【永恒】。唯有永恒能令万物停驻，能令稻妻永恒不灭。

【那么，趁着一切还美好，就这样静止吧…去往永恒。】

……

“你想要知道五百年前所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你需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骤然间，刚刚感受到的压力消失不见，将军的声音重新变得平静，可眼中闪烁的雷光并未消散。

“来自异乡的旅行者啊，在你的眼中，【永恒】究竟为何物？”

声音回荡在三人面前，布朗尼对于这种哲学问题并没有什么兴趣，她本就将自己这一次的发言权交给了荧，她只要好好摸鱼就可以了，问题的正主荧对将军的这个问题并没有觉得有多惊讶，稻妻是永恒的国度，这本身便是公开的消息。

只是究竟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荧自己也还在寻找，只不过自己想要的情报就在面前了，她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荧深吸一口气，雷电将军追逐永恒的事情早在璃月她便听钟离说起了，尽管花不清楚她究竟是为何追逐永恒，但荧自己对于【永恒】这个概念一直都是一个想法。

“所谓的【永恒】本就是相对的概念，不同的存在看待同一件事情会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就像是在稻妻随处可见的狗，它们的一生与人类相比是如此的短暂，在它们的眼中人类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近乎【永恒】的生命，它的一生在人们的视角看来也不过十数年，可人类的生命在神明的眼中不也是如此？”

荧看着居于高台的神明，荧将右手微微抬起，放到了自己头发上，上面别着一朵她自这个世界苏醒便佩戴着的花朵。

“将军，这个世界如果真的存在【永恒】，我也相信那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古板，世间万物绝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原地，正如树苗逐渐长高，人们渐渐变老，只要能够保持最开始的情感，就算先人早已消散在了历史之中，他们的意志和情感也会作为另一种永恒被后人继承，这样的【永恒】才会变得无比牢固……”

“够了。”

荧的话语被打断，尽管她还有不少想要说的话，但是看到将军的眼神，她便知晓了结果，今天到此为止就好。

“五百年前，在远方的人之国爆发了漆黑灾厄，被称为“黄金”的炼金士莱茵多特堕落为了罪人，孕育了大量漆黑的魔兽，漆黑的灾厄席卷了提瓦特大陆，稻妻也没幸免……”

将军并没有对荧的话语表达出多大的反应，只是按照一开始的约定开始说起了自己知晓的大部分故事，记忆中，有人告诉她要遵守契约。

荧、派蒙和布朗尼并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听着将军的话，布朗尼瞄了眼早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打开的录音笔，心中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直到将军让她们离去，走到天守阁大门派蒙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额头流下几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