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辰静静回了句,“喜欢听就慢慢听。”

若未撇了撇嘴,稍安静了一会儿后,又试着问道:“姐,你说那位探花郎会不会突然跑来找我们?”

所谓的“探花郎”指的自然是庾庆,她原本一直是嘴贱嘴贱的喊“姐夫”的,钟若辰怎么警告都没用,也拿她没脾气。后来的朝阳大会上,庾庆击败了钟若辰,关键是那一剑刺穿了钟若辰,下的好狠的手,真的是再次“伤”到了钟若辰,此后钟若辰对妹妹的嘴贱不再容忍。

若未也知道“姐夫”两个字成了姐姐的绝对忌讳,也终于改口成了那个名满天下的“探花郎”。

若未也怨“姐夫”好狠的心,居然忍心对姐姐下那么重的毒手,看得出,当时是没打算手下留情的,可以的话,甚至会直接杀了姐姐,她想想都后怕,好在那一剑刺偏了。

可问题是,她又能理解“姐夫”的行为,她们当时隐瞒了身份,“姐夫”压根不认识她们呐。

她很想知道“姐夫”知道自己在朝阳大会上伤的人是姐姐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惭愧,会不会主动来找姐姐认错,然后会不会和姐姐就此复合了?

如果能那样,那就太圆满了,真正的好事多磨了。

她是很期待的,所以一直很关注庾庆的动向,经常从司南府那边过问,以司南府的耳聪目明,庾庆公然离开幽角埠,公然抵达大荒原凤族要看大荒祀热闹的动静怎么可能瞒过司南府。

她知情后,也不敢直接告诉姐姐,而是安排人拐弯抹角的让姐姐知道了。

然后姐姐就想来大荒祀看热闹了,然后姐姐就将鬼族定为了落脚点,然后后来才一不小心知道了“姐夫”原来就在隔壁凤族,好巧哦。

钟若辰语气冷漠道:“找我们干什么?我们跟他很熟吗?我警告你,不许主动联系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若未“哦”了声,却又再次撇了撇嘴,心里嘀咕,你不想见人家,你跑鬼族来干什么?

然而这话她不可能捅破的。

她很清楚,姐姐心里从来就没放下过“姐夫”,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想高攀的男子,不管什么家世背景的,姐姐一个都看不上,实在是跟“姐夫”没办法比呀,那个“姐夫”实在是太优秀了,简直优秀到令人发指。

号称天下第一才子也就罢了,武在朝阳大会上同样也以实力证明了自己的第一,真正的武双全呐!

不靠任何家世背景,只凭自己的能力,武傲世,皆是天下第一!

人怎么能优秀到这种地步,真正的天之骄子,而且和姐姐本就是缘分天定。

优秀如斯,让姐姐怎么还看得上其他的?没法比呀,至少她看到那些攀附姐姐的,立马就会在边上贬低的一不值,她都看不上。

加之两口子当年并非感情破裂而分离的,本都要完完美美大婚了,姐姐当时做梦都是笑的,却迫于当时的情况而分开了,那么大的遗憾落在了心里,姐姐怎么可能忘却。

当然,她知道姐姐也有不甘,之一道比不上没办法,武之一道占据了优势,再比不上如何能甘心?任何一个女人成为了弃妇,只怕都不想让人觉得弃之有理吧?

她知道的,姐姐一直想在“姐夫”面前证明自己,这些年苦修不辍,恐怕是想找一个机会再跟姐夫打一次的。

如她所言,她现在关心的是,“姐夫”知道她们在这里后,会主动过来找她们吗?

她想法上有谬,认为她们能知道庾庆在凤族,凭她们两个的名气,她们在鬼族,庾庆应该也会知道的。

殊不知,庾庆是真不知道她们也在,更不知道她们就在不远处的附近,至少现在不知。

此时的庾庆还在帐篷里跟禅知一他们寒暄。

客气寒暄完了后,庾庆突然话锋一转,“禅庄主,苏先生,咱们算是朋友吗?”

禅知一耷拉的眼皮子略睁开了些,多甩了他一眼,朋友?他一直都没怎么跟庾庆说过什么话,一直都是由时甲应付着,他的架子也放不下来。

彼此的年纪差距,修为差距,还有地位差距摆在这,他都想不明白了,这厮哪来那么厚的脸皮,居然好意思主动跟他称朋友,配吗?

摇着折扇的苏半许却没什么负担似的,哈哈大笑道:“为什么要算?本就是朋友嘛。”

时甲瞅了眼庄主的反应,也含糊其辞道:“与探花郎相处以来,可谓相逢恨晚,不是朋友也胜似朋友了。”

庾庆立马拱手谢过,“承蒙看得起,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实不相瞒,在下想请二位帮个忙。”

估计要被一堆人骂水了,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