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屋破烂的屋顶上,乌乌目睹了这一切,他在静静等待。

等啊等的,前去寻找天羽的人终于回来了,飞身到了屋顶上,拱手禀报道:“二洞主,没找到,三洞主不知去哪了。”

乌乌一声不吭,从屋顶破口晃出的火光照着他半边越来越阴沉的脸,晚风冰凉,令他的目光也越来越深沉……

“跑了?在丁甲青和李东宾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山腰木屋内盘膝打坐的洛云娉闻听禀报突然站了起来。

“是的,据探子报,确实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跑的,还弄了个什么酒局,还把他们两个也喊了过去一起喝酒。”蒙破边说边奉上传来的密报。

洛云娉接到手中,走到门口,借着外面的星月光芒查看密报上的内容,脸色渐变的冷漠,“我费了不少周折找到的凤族传承头冠,给他是为了让他找出凤羽的,他居然拿着跑了!”

蒙破:“他这样一跑,就说明他察觉到了什么,他这样一跑,等于把桌子给掀了,躲在台面下的也藏不住了,乌洛族那边已经出了乱子,都跳了出来,苏半许才被抓,就被人灭了口。”

“为今之计,是找到阿士衡他人,他拿了我的头冠,不能让他落到那两个狗东西的手里去。”洛云娉语气恨恨,有为他人做嫁衣的不甘,有被耍了的感觉。

蒙破有些为难道:“现在有点无从下手,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不知他会不会跟凤藏山再联系,或者可以看看千流山那边的动向,论追踪找人,千流山是首屈一指的。”

洛云娉立马低头,目光又落回到了密报上,“那两个狗东西往凤族方向去了…”复又抬头,“我先去凤族那边看看,你继续安排追查。”

“是。”蒙破拱手领命。

一张纸飘飘落地,是那张密报,洛云娉已经没了人影……

凤族境内的一个隐秘山坳里,庾庆、南竹、牧傲铁三人窝藏在那不敢妄动,不时抬头望望那高耸的四四方方的奇怪大山,又不时小心戒备四周。

忽然,一条人影从天而降,从奇怪大山上飞了下来,直接落在了三人跟前,正是向真。

“怎么样?”南竹立刻探问。

向真:“山上没人,也没有任何人居住过的痕迹,就一块平地,中间有个大水池子而已,别的什么都没有。”

言下之意是,不值得有人看守。

几人会面后,庾庆借助了他能御剑飞行的优势,让他专司探路,那奇怪的山上名曰“凤台”,乃是凤族的祭祀之地,鬼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以前没上去过,也没打探过,现在再找人打探也来不及了,时间上来不及,他本就在抢时间,自然是要让向真去探路。

确认是一块没人的地方,那自然没了什么顾虑,庾庆大手挥出手势,上!

穿着兽皮,光着膀子露大腿的三人率先冲向了奇怪大山,跳身上山,飞步点踏,一路扶摇直上,向真随后跟上,这大晚上的倒是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山虽高,几人飞身而上的速度不慢,不一会儿就陆续蹿到了高高的山顶上。

山顶上的风还是有些大的,月光照在南竹的肚皮上发白,他体型恢复了原样,那兽皮不能完全兜好他的肚子,白肚子半露。

此山远看是寸草不生的样子,实际上还是零星分布有顽强生存的小草。

山顶也没什么好看的,几人蹿到了所谓的水池边。

水池挺大,在山顶的正中间位置,是个标准的长方形,长约二十来丈,宽约十来丈,中间不时被风吹皱的水面倒映着漫天星辰。

南竹:“天鼎是指这里吗?老十五,我们先下去探探吧。”

“探个屁。”庾庆直接给否了,“哪还有什么时间给我们慢慢去查探,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烧了再说,不行就按计划好的直接留百花仙府的线索跑人。”

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的仙府,他是有经验的,此来压根就没做什么指望。

他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已经从兽皮里面摸出了贴身的被拆开成片的所谓凤族族长的传承头冠,掏出了火折子拔掉套筒吹出了火苗,直接上手就烧。

山上风有点大,吹乱了火苗的烧焦点,几人立马聚了过来,顺带施法挡风。

百花仙府的线索?向真一脸狐疑,他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相关字眼,明显在疑惑这几个二货目前的行为,但也还是凑了过来帮忙挡风遮光。

一些个羽毛哪经得住火烧,还有那已经枯干的藤枝,不一会儿就呼呼烧开了,庾庆倒拎在手,助其火势的同时,环顾四周道:“不会被人看到吧?”

南竹:“不会,山顶是平的,山这么高,山下没有角度看到这么点火势,放心烧。”

边说边挥手扫开飘来的烟雾,羽毛烧出的焦臭味并不好闻,“话说咱们傻不傻呀,这样能烧…烧…烧…”

话卡住了一般,说不下去了,不但是他,几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只见焦臭的浓烟中冒出了一缕金色的烟气,升腾散开时的星星点点的金色光华如梦似幻,煞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