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魁站在屋檐下的台阶上扫了几人一眼,正式宣告:“三小姐,是老爷生前和青莲山掌门共同指定的闻氏家族新的家主!”

此话一出,几名汉子皆惊讶抬头,三小姐?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女人当闻氏家主?

闻魁:“不用怀疑,青莲山掌门稍后会公开宣布。跟着二房那边蹦蹦跳跳的人都看清了吗?”

正中为首的汉子拱手道:“府内及外面闻氏各行当跳出来的,已经发现的,名单已全部列好。”

闻魁:“闻氏家大业大,容易积灰,新家主要上位,也是该打扫打扫了。按照名单清场,该抓的抓,该处置的处置,各行当内造成的职位空缺回头列好了单子报我。郭氏身边的人一律抓捕,尤其是亲信,一个不漏,全部拿下,要活口!”

“是。”为首汉子拱手领命。

“时间久了,规矩松懈了,也该紧一紧了。”闻魁抬手,看着自己断指上的绷带,“这家伙,抓后,挖眼拔舌,砍掉四肢,装进缸里,地牢里给他一个长住的单间。告诉他,他的月俸照常发给他的家小,让他努力好好活着,他活着,他家小就活着,他死了,他家小便跟他一起去团聚。”缠着绷带的手一挥,“去吧,清场!”

“是!”几名汉子一起拱手领命,旋即转身大步而去,各行其是。

很快,闻府外突然出现数百号人手,分别从闻府四个门进入,很快便将闻府内部给搅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西杂院,杂事房内,坐堂的冯长典靠在椅子上喝茶,一手捧着一本慢慢翻看,优哉游哉的样子。

刘贵守在门口,趴门框边,露了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往外瞅,看那拿着武器的人来来往往,不时看到有被抓的人给押走了,都是认识的熟人。

他干咽了咽口水,扭头跑回了桌旁,紧张兮兮道:“管事,好像抓了很多人,好像随时会往这边来,您是不是也去拜见一下总管,把事情给解释一下?”

冯长典抬头,奇怪道:“解释什么?”

刘贵:“之前二房摆出当家的架势过来派活,咱们也听了那边的…”

冯长典听后不以为然,继续喝茶看混时间,“不管二房吩咐,还是管家吩咐,老老实实的干好活就行。年纪轻轻,狗屁不懂,自以为是,瞎想胡想,别老想着站队。不要赖在这,眼里没活吗?出去看看,这乱糟糟的,哪里弄脏了立刻招呼人手去打扫干净了,干好自己的份内活,西杂院打理的区域不能看到脏乱差,这叫闻氏的体面!”

“现在?”刘贵一脸忐忑,看了看外面,“管事,现在外面刀光剑影的,还是等等吧。”

“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现在,立刻,去干活!”冯长典抓起桌上一本册子兜头就砸了过去,砸的刘贵抱头鼠窜而去,而他自己则靠回了椅背,架起了双脚,继续喝茶看悠哉。

……

闻袤静躺的遗体前,青莲山掌门任天降双手兜在腹前,静默着。

同来的随众,都在遗体前,一起听樊无愁报知事发的前前后后所有经过。

听完后的众人唏嘘感慨不已,都认识闻袤,没想到竟落得个这般下场,一大家子死这么惨。

任天降忽道:“闻魁怎么回事,让他带个人过来,怎么带到现在都不见人影?”

这里刚派人去问话,外面立刻有闻魁早已准备好的人跑过来答话,“三小姐躲了两天,弄的很脏,怕在掌门面前失礼,不得不稍收拾一下,还请掌门恕罪!”

这时,外面忽有零星打斗声传来,青莲山一群人迅速扭头看向门外,不知什么情况。

有驻闻氏的青莲山弟子快速跑来,禀报道:“掌门,闻魁突然召集了人手在府内进行大肆抓捕。”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哼道:“这闻魁搞什么,早不搞,晚不搞,搞给我们看的吗?”

任天降倒是偏头问樊无愁,“事发后,闻魁任由人抓了没做任何反抗?”

樊无愁:“没有,还在刑讯下虐了一身的伤,还是我接到掌门的信后从牢里捞出来的。”

“看来是该跳的都跳出来了。”任天降负手身后,回头看了眼静躺的遗体,“你还真是找了个好管家。”

说话间,外面有人进了院子,闻馨来了。

闻魁落后一步,束手陪在一侧跟来。

网站召见,要出门一趟,今天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