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凑在一块,高云节语重心长道:“大黑不愿与人过多打交道,是个甩手的,虫儿又太嫩了,所以老十五说的也没错,咱们四人当中确实要有一人留守,不能都跑了。

还有,老十五是咱们看着他穿开裆裤长大的,什么尿性咱们很清楚。年轻人嘛,热血冲头,容易意气用事,有些时候确实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容易招惹是非,金墟要是换了我去,你们也不会染上这怪病。

既然老十五自愿留守,也不是坏事,那就咱们三个走一趟吧。”

南竹和牧傲铁顿面面相觑,

高云节随后又补了句,“我不是老十五,真要发财了,我不会独吞,咱们平分。”

南竹低了脑袋,摸着额头,很想说,这是钱的事吗?

纳闷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道:“老二,我觉得还是你留守最合适。”

此话一出,牧傲铁立刻点头。

高云节脸色顿沉了下来。

南竹忙补后话,“我是这样想的,你是咱们当中最德高望重的人,留下坐镇的事,还是你最合适,镇得住。不说别的,看桃树收费的事情,我们是想不出来的。”

牧傲铁跟了句,“没错。”

南竹:“还有一点,染病的是我们三个,你去的话,就算在仙府找到了我们要找的,老十五不在场,他身上的问题也还是解决不了,难道还能回头再让老十五一个人再跑一趟不成?昆灵山又不是咱们开的。他再没个样子,咱们也毕竟是师兄,不能看他有难不管。”

牧傲铁:“确实如此。”

论讲道理,南竹绝对是玲珑观第一高手,关键是他不管有理没理能没完没了一直讲下去,此刻便苦口婆心在高云节身边一直吧啦个没完,最后反倒把高老二的嗓子给说哑了,才说的高老二没了话说。

争辩好久的高老二颓坐,认了。

嗓子依然清亮的南竹这才告退,一直不时在旁帮腔的牧傲铁也趁机退场。

正院里,庾庆依然躺在椅子上悠哉,此时日头已经过了,可以躺在椅子上看天上飞来飞去的流光告示,希望能看到一点能让这边发财的信息。

南竹走到他身边低声给了句,“高老二那边行了。”

庾庆微微点头,突兀冒出一句,“你那颗金蛋哪去了?”

南竹愕然,“什么金丹?”

庾庆白他一眼,示意他俯身低头过来后,才低声道:“黄金大力士那里,那株金兰上面结的果子。”

“哦。”南竹恍然大悟,“在我屋里,你问这个干嘛?那是我的东西。”特别强调了一下。

庾庆:“我有说不是你的吗?我是在想,丽娘说入口有好多兰花,那株金兰也算是兰花,两边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我的意思是,这次把你那颗金蛋蛋也带上,万一有用呢?”

南竹默了默,想想也是,自从弄来那颗金兰果子后,想尽了办法也搞不清有什么用,当普通金子处理了吧,肯定又不敢甘心,算是砸在了手里连个响都听不到。

如今带上试试也行,他立马转身去了自己院子,不是老十五说起,他都忘了自己手上还有那东西,因平常实在没什么用处。

他进屋有那么一会儿后,又匆匆跑了出来,拍了拍庾庆肩膀,兴奋招手,“来,快来。”

庾庆一愣,迅速起身,赶紧跟了他去。

不远处的牧傲铁一瞅,不知两人密谋什么,但看出了肯定有事,当即也快步走了去。

南竹一回自己房间,立马往床底下钻,费力钻进去,又费力爬出来,手上竟抱了块金灿灿的金砖出来,“看,你看,是不是金子?”

庾庆和牧傲铁都忍不住伸了手过去,指甲划了划,还用手指弹了弹,当当听响。

“没错,是黄金。”庾庆点头认可,又狐疑道:“你什么时候铸了这么大块金砖,藏床底下干嘛?”

“我有病才搞这个,你们仔细看看像什么。”南竹说着还跺了躲脚,脸上的兴奋难以掩饰。

两人顺势看了看他脚下,瞬间醒悟,这金砖和屋里铺地的地砖样子一模一样,除了颜色和材质不一样,其它方面可谓栩栩如生。

但两人还是没搞懂他兴奋在哪,庾庆伸手要了地砖过来翻看,也没看出什么多余的名堂,连牧傲铁都忍不住问了句,“什么意思?”

南竹一矮身,哧溜一下又钻进了床底下,不一会儿伸了只手出来,手里抓了把金灿灿的沙粒给他们看,“看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