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像是铁面人的幕后黑手所为,那边的行事手段我们都见识过,手法极为隐蔽,应该不会让柯如此大喇喇送上门。那个幕后黑手连宁朝乙和沈倾城都不敢再碰了,连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打听,似乎生怕碰线,一击不中,立马彻底销声匿迹了,可见是极为小心的人。

老七,老九,其实吧,我感觉,若真是被人盯上了,也许未必是坏事,真的,咱们的能力实在是有限,想在这天下第一的灵植大派里如意,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还是在人家宗门的灵谷禁地里,就咱们自己的话,实在是太难了。

若真有大能在背后盯着咱们的话,那情况又不一样了,左右都被人盯上了,有人帮忙开路的话,当人家眼中的傻子又何妨?有人托底的话,天下第一的灵植大派内咱们也是可以溜达溜达的,偶尔横冲直撞又何妨?”

南、牧二人相视一眼,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

南竹若有所思的嘀咕,“当傻子,你的意思是,还不知道谁在利用谁?”

庾庆点头,“若真被人盯上了,咱们太弱小了,反抗是没用的,人家可以从各方面碾压我们。既然搞不赢人家,那就干脆点,接受现实,认了!只要咱们自己愿意当傻子,最后谁是傻子还不一定。”

牧傲铁眉宇间有担忧神色,“接下来怎么弄?”

庾庆:“在未确认有没有问题前,该怎么弄就怎么弄,不管有没有人盯着咱们,继续遵从不让人发现的准则去做,如果真是我们多虑了,也不影响什么,总之多加小心。”

对此,南竹和牧傲铁齐齐点头表示认可。

有了行事原则,有了方向指引,迷路了也不怕,两人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再看向庾庆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发现已经不是那个印象中穿开裆裤的小家伙了,也许师父选老十五做掌门才是最佳选择吧。

次日,柯突然来访,一脸温和笑意,似有喜讯。

出面相迎的庾庆等人正要询问是不是灵谷的事有消息了,目光忽又陆续看向了外面,只见三名身穿昆灵山弟子服饰的人上山了,不是别人,又是武天陪着他那个展云器师叔来了。

看来路,看样子,又是朝他们这里来的。

又跑来干嘛?师兄弟三人心里嘀咕,还是陆续迈步出了门槛去外面迎接,一起拱手行礼,“展先生。”

展云器略拱手回礼,又伸手示意屋内,于是一群人遵他的意,又进了屋里说话。

这次面对请坐,展云器倒是在堂内慢吞吞落座了,行事上明显比上回犹豫了好多,似乎在思索什么,似乎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最后还是作为龙光宗一行师兄的南竹开口打破了平静,“展先生,莫非又因龙光宗导致我们参会的事出现了变故?”

庾庆等人皆有此担忧,千万不要又是龙光宗在扯什么淡。

好在展云器摆了摆手,“那倒没有,规则之内的事情,大家都按规矩来,你们以个人身份参会,合情合理,不会有什么变故。只是…”确实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师兄弟三人包括百里心,都互相看了一眼。

南竹又道:“先生但说无妨。”

展云器苦笑,“几位可能还不知情,昨夜,整个丁字区内,有五六十号参会人员,不知从哪知道了四位大箭师的身份,集结后找到了我昆灵山质问,比试时,诸位的箭矢乱飞,场上参会者和场下观战者怕是都有性命之忧,届时赛场必然要乱成一团糟,问昆灵山怎么办?

说实话,昆灵山举办了多次的朝阳大会,这大箭师参会者还是头回遇上。

你们也知道,说句不敬的,首先是大箭师的修行精力几乎都在箭矢上,箭矢之外的修行有所欠缺。

其次是大箭师有你们大箭师一较高低的方式,也自有前途,不需要通过朝阳大会这种比试扬名。所以我昆灵山亦有些为难,让我来问问诸位对此怎么看。”

他话刚落,南竹便瞪眼道:“谁说我们大箭师箭矢之外的修行就不行了?这次我们就不用弓箭了,让那群乌合之众开开眼界!”

展云器立刻站了起来,有点喜出望外道:“朱兄弟这话当真?若真如此,就要从你们开始立规矩了,你们若真放弃弓箭参加比试,那么将来的朝阳大会再有大箭师来参会,都要按此例,都要放下弓箭,以此为始!”

南竹一副豪情万丈的样子,胸脯拍的咣咣响,“这里我说的算,言出不悔,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