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鱼继续道:“以前也遇到过有缘人,我也想过委身于他,奈何人家畏惧聂日伏,其实外界的谣传不足信,我和聂日伏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庾庆和牧傲铁瞬间瞪大了眼,以为她想说自己其实不是聂日伏的情妇。

谁知连鱼却是另一个说法,“我是自由的,不用受这天积山任何人的约束,我也不是谁专属的女人,我要走随时能走,聂日伏不会阻拦,我若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聂日伏也只会恭喜。

他不止一次对我说过,我和他之间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夫妻,让我遇到合适的男人就嫁了,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不存在外人想象的什么吃醋,我对他来说,没你们想的那么重要。”

说到这,她自己的神色中似乎也流露出了几许幽幽惆怅。

“……”师兄弟两个怔怔无言,想问,真的假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还挺符合传言的,传言这女人曾经大闹块垒城,想嫁给聂日伏,结果聂日伏公然说不会娶她。

若真如此的话,那岂不是说,是虚惊一场,根本不用逃跑,美男计可以继续下去?

两人目光下意识碰了下,牧傲铁冷酷的眼神不自在的躲闪了。

连鱼:“我这人向来敢爱敢恨,没那么多矫情,我想我的意思你们也懂。之所以说这些,是见你们宴后便急匆匆离去,担心是不是因为我的不当言行给你们带来了困扰,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只想说一句,真的没必要,如果聂日伏真是争风吃醋的人,我自己也不敢。”

听到这里,师兄弟两个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才算是真正放下了,是啊,如果聂日伏真会计较的话,这女人怎敢公然去勾搭别的男人?

庾庆松了口气之余,心中又忍不住啧啧两声,发现这“长话短说”还真够长的。

不过他还是无耻的顺着对方的话拐了,“老板娘误会了,我们真没想到我们离开的举动会让老板娘您想这么多,我们只是听说某地可能有赚钱的路子,急着去为蝎子帮找条财路。不过听老板娘这么一说,我们倒是不想走了,毕竟我们再找也找不到铜雀湖这么大的财路,恳请老板娘相助。”

这是既想赚钱,又不想承认这边使用了美男计,想挂块遮羞布,想做出站着把钱给赚了的样子。

当然,主要怕牧傲铁面子上绷不住,怕牧傲铁那股子劲又上来,想给牧傲铁一块遮羞布。

果然,眼神里略有不堪的牧傲铁终于还是抿着嘴唇忍住了。

已知二人企图的连鱼和虎妞,心中那叫一个鄙夷,发现这蝎子帮主如同他的小胡子一般猥琐,真正是臭不要脸。

连鱼没急着答应他,伸手从旁倒了杯酒,款款上前两步,双手奉到牧傲铁跟前,深情款款,眸波闪闪道:“那就留下?”

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懂,想让我帮忙可以,那要看我们是什么关系。

众人目光齐刷刷盯向了牧傲铁,庾庆那叫一个提心吊胆,知道事情成与不成就在牧傲铁接不接这杯酒,担心这家伙愣劲又上来,当即咳嗽了一声,提醒干系重大。

好在牧傲铁还是抬手了,一把接了酒杯,昂头一口干了,动作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脸上却也出现了难以掩饰的羞臊,偏过头去,汗颜拱手道:“谢老板娘厚意,张某先行告退!”

顺手放下了酒杯,立刻扭头就走,走的那叫一个快速,宛若落荒而逃,真是臊得慌,此时实在是无颜再逗留下来。

连鱼顿忍俊不禁,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还会害羞,那模样真不是演的,倒是让她对牧傲铁有了新一重认识,认为至少还是个有良知的人,真正无耻的是边上这位小胡子。

庾庆不知人家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反而在那骂牧傲铁,“这家伙,怎么说跑就跑了,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老板娘,您别往心里去,我回头说他。”

事已经说清楚了,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连鱼跟这种无耻小人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对虎妞吩咐道:“以后他们在‘石心居’的食宿不用花钱,给他们安排最好的房间。”

虎妞知道这是要送客了,当即点头道:“好的。”继而朝庾庆伸手示意,“朱帮主,跟我来。”

庾庆不想急着走,双手上下拉了拉背负的包裹在胸前的打结处,希冀的盯着连鱼,眼巴巴问:“老板娘,那我们参加‘铜雀武事’的事就这么定了?”

这事不能随意呀,他得要个准话呀。

他这个样子,连鱼越发看不起他,都不愿正眼瞧他了,又转身趴在了扶栏上,看着外面。

不过也并未做的太过明显,依然保持客气微笑道:“朱帮主觉得我安排你们在‘石心居’的食宿是在开玩笑吗?”

庾庆想想也是,当即哈哈笑道:“老板娘放心,我们就听您的安排,我尽快安排‘铜雀武事’的报名事宜。”

连鱼背对道:“好,我就不送了。”

虎妞也再次伸手,“朱帮主,请。”

“告辞,告辞。”庾庆乐呵呵,一步三回头的拱手,最终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连鱼独自在露台上喝了阵闷酒,才见虎妞再次回来。

“老板娘,都按您说的安排好了,那个大块头起先还不愿挪窝,是那小胡子强拉着他换了房间。”虎妞把大致情况讲了下后,试着问道:“真要帮他们弄‘铜雀武事’的考题吗?”

连鱼抿了口酒,讥笑道:“看他们面对梁般能不能发挥出挡箭牌的作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