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吴二人顿时呆傻在了那,心想这哪是什么不勉强,虽半句勉强的话柄都没有落下,但实际上就是在胁迫。

要不要把利用禅少庭的事情告诉禅少庭,选择权在人家的手中,人家先说那个,再让他们办事,不就是胁迫吗?

两人若不懂这个意思,那就真是傻子了。

一旁的昆灵山弟子立刻伸手送客,“请!”

二人欲言又止,又能怎么办?只能是唯唯诺诺离开了。

秦傅君也慢慢走到了门外,略作目送后回头,神色不定的眺望山中阑珊灯火。

稍候,送客的弟子回来了,到旁迟疑道:“长老让你负责查取外号的事,你却在翻前篇,长老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

秦傅君:“取外号的事不是已经查出了结果吗?顺带的事情,我又没耽误正事,师尊不会有什么不高兴。”

那弟子略怔,“那晚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过去了?”秦傅君自嘲似的冷笑一声,“流星殿的镇守灵兽被杀,夜灵和地灵惨死,尤其是地灵,凶手就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凶的,这事你让我怎么过去?掌门和师尊虽是顾全大局,但也都说过,允许继续暗查!”

那弟子狐疑道:“你怀疑那晚的事情和这个连续中签的张之辰有关不成,因何怀疑,有证据吗?”

秦傅君嘴角绷了绷,“暂时没证据,只是感觉,不是在找证据吗?”

“这…”那弟子有些无语,旋即又忧心忡忡道:“无凭无据去查人家,一旦影响了比试,宗门那边的怒火,怕不是咱们能承受的。执事,你应该明白,现在保证朝阳大会顺利举办才是宗门的头等大事,所以才会连那晚的事也能压下去,你这样,一旦降罪下来,长老也保不住你的。”

秦傅君:“所以我们不好直接介入,所以才让他们两个去查,能找到证据最好,若找不到证据…那就打草惊蛇试试!那个张之辰若心里有鬼,一旦误以为他们两个知道什么,你说他会不会对两人做点什么?”

她相信,若那小胡子就是当晚那人,一定会认识她,见到她来了,又发现萧、吴二人可能知道他那晚偷溜出去了,一定会对那二人做出点什么,而她要做的就是等对方做出点什么。

“打草惊蛇…”那弟子若有所思的嘀咕自语着,忽又叹道:“执事,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对方是那晚凶手的前提下。”

秦傅君:“若对方不是凶手,这样做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更不会对大会造成任何影响。所以,你只需安排人暗中盯紧那边便可。咱们这也是遵从掌门和师尊的话,暗查!”

“唉!”那弟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次日,丁寅区的第二轮比试继续进行,秦傅君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看台上,她对比试场内的比试似乎不太关注,目光不时故意瞅向庾庆。

庾庆无意中也看到了她,恰好发现她在盯着自己,他是无意的,却发现人家好像不是无意的,而是直盯盯看着他,两人的目光甚至还对上了。

这一刻,庾庆心里开始有些发毛了,想不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认出了自己都难。

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幕,秦傅君似笑非笑地朝他微微点头致意一下,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比试场内,偶尔会再看他一眼。

庾庆表面镇定,内心里已是心神不宁,需知他在昆灵山犯下的事可不是小事,被抓到是会丢小命的,本想观摩其他比试者是不是还有绝招的他,一整天下来愣是不知自己看了个什么名堂。

场上打的轰轰烈烈,他却睁眼瞎似的,什么都没看进去,稀里糊涂混到了傍晚结束。

离场时,他忽然起身,也不管同伴,快速朝秦傅君那边走了去。

他没躲避,忽做出了决定,与其做贼心虚,与其云里雾里的忐忑,不如直接迎上去面对,弄清了情况才好应对不是。

起身离场的秦傅君下意识往他那边扫了一眼,也愣住了,没想到对方竟主动过来了,这猥琐小胡子想干什么?

她内里顿时警惕了起来。

若自己的判断无误,若对方真是凶手的话,她是与对方正面交锋过的,是不是亵渎过她都是其次的,对方的厉害她是领教过的,论胆大心细怕是无出其左右者,又岂止是胆大心细,敢一个人混进他们人堆里去明目张胆的杀人,这种人的厉害可想而知了。

眼见对方逼近,尽管这是在昆灵山,是在她自己的地盘上,她自己却被搞的有些紧张了起来,内心里高度警惕,各种念头揣摩对方要干什么,自己要如何应对。

一时间竟不知该不该挪步,于是就站在那等着,表面上尽量装出淡定的样子。

能被执法长老收为关门弟子,还是女的关门弟子,必然是有其出众之处的,但毕竟年轻,以执法者身份对付宗门内部的弟子还能从容,面对外人的反击,则有些不习惯了。

看台上的南竹等人多少一愣,不知去向不明的庾庆要去哪。

待确认是朝秦傅君去后,南竹乐了,嘿嘿一笑道:“我就说那女人好看,老十五这家伙不会是看上了吧?”

牧傲铁和百里心紧盯,同时也一起往那走去。

庾庆已走到了秦傅君跟前,笑问道:“姑娘,我们是不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