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在向马槊俯首称臣。

这个世界,方圆亿万里,不知亿万山河大地,但凡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物质,不论生命还是死物,都在向马槊低头。

清风徐来,皇冠加身。

马槊成了一整晚世界的王。

“从今天起,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犹格·索托斯对马槊说:“你可以在这个世界里为所欲为,只要你想,你的任何欲望都可以得到极致满足,不用再苦苦修炼,不用追逐实力,你哪怕没有任何实力,也有我犹格·索托斯的授权,你就是……独一无二的皇!”

这是一场狂欢,世人的狂欢,但作为新皇的马槊,却面无表情,冷漠注视着这一幕,眼神深处有着淡淡的嘲讽之意。

“去吧。”

“去放纵吧。”

“去沉沦吧。”

犹格·索托斯淡淡发力,将头戴皇冠的马槊推向已经沸腾的世界里。

马槊在跌落那人潮涌动的欲望之海前,回头说道:“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去河外,我要自己行走河外。”

犹格·索托斯:“不,你没有权利否决我的意志,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否则我可以带你来到这里,也可以将你扔回银河,只有这一次,下一次若知道你还是这般心思,我就会毫不犹豫地送你走。”

犹格·索托斯的强大,毋庸置疑。

可以举手抬足间来往穿越于两个被斩断的世界,按照当初的说法,这最起码都必须得达到主宰之境!

而且更恐怖的是,犹格·索托斯的分身遍布全宇宙各地,谁敢保证眼前这个犹格·索托斯是真实本体?

犹格·索托斯扔给马槊一个让他沉沦狂欢的世界后就离开了。

马槊呆呆坐在紫金花皇座上,亲眼看着无数神明对他露出讨好的笑意。

那些或雍容华贵,或仙气飘飘的神女们,蒙着面纱,露出一角便是惊世绝颜,此时也都在马槊面前宽衣解带,想要奉献出自己的身体。

神明们跪在地上,像狗一样,还拿出所有财富,各种各样的珍宝稀物摆在马槊面前,只要他想拿,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

“滚开。”

可是马槊拒绝了任何欲望谄媚,他冷冰冰地踏碎了所有神明想要谄媚于他的心,站起身子,想要离开紫金花皇座。

神明们大惊失色。

那些神女更是衣不蔽体地哭诉。

“皇,您要去哪里,您要抛弃我们吗?”

紫金皇座也貌似不愿离开马槊,紧紧贴在马槊背后,世间万物一切,都在勾引着马槊做这个为所欲为的皇帝。

马槊见摆脱不掉紫金皇座,便不再去管,而是挥手竭力扫平了周围所有建筑,将所有丧心病狂的神明赶出八千万公里远。

而后,他就在这八千万公里的范围内,日复一日背着紫金皇座搬砖,没有砖头,就用泥水混合,像个农民。

背着皇座,却像个农夫。

马槊在这八千万公里的范围内,建立起了一座朴素原始的村庄,在不知多少时间之后,村庄建立完成,他站在村头,背后岁月静好,面前神明哭泣,他面无表情,开始进行自我的修行。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阴天睡觉,晴天下地。

朴实无华,岁月静好。

哪怕外界依旧是锣鼓喧天,依旧是无数美人袒胸露背等着马槊,哪怕无数神级功法秘籍堆积成山,马槊都像个局外人一样,毫无波澜。

“此处,为禁区!”

马槊将一柄木剑插于村口。

越过木剑者,杀无赦。

这一剑,让无数神明畏惧上前。

那朴素无华的木剑,恍若世界上最震骇人心的神剑,望那木剑,无异于望终焉之剑,那剑锋,逼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