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剑的牧傲铁当即闪了过去,探头看向了窗内,里面的人不得不把靠近门窗的人手全部招呼到了后面避嫌。

等到牧傲铁打出安全手势后,庾庆果断令牌掷地,叮一声,火星四射,插入了门口的石头地面,朝里面喝道:“放人!”

里面的人也不含糊,沈金蝉出手解开了南竹身上部分禁制后,推了一把,“过去,别耍花样,否则小心你的小命。”

于是紧绷着嘴唇的南竹一步步向前,满面苍凉和满脸的脏兮兮。

姑阳指着外面的人警告,“后退!”

规矩都懂,庾庆和连鱼当即照着南竹的前进速度和距离步步后退。

走着走着,神色越来越显凄惨的南竹忽悲戚戚泣声道:“老九,老十五,哥哥对不住你们,哥哥连累你们了。”

庾庆咬了牙骂,“别屁话,快过来!”

光着上半身的南竹一脸惨笑的迈步走出了门口,他这神色反应顿令庾庆心里咯噔一下,刹那感觉不妙。

果然,惊变就在刹那,南竹突然一脚,奋力踢上了插在地上的天翼令,欲将天翼令踢飞出去,一身的肥肉跟着这一脚剧烈一颤。

这一刻所有人皆惊。

“大胆!”沈金蝉怒喝。

“住手!”大惊失色的庾庆亦惊呼,大喊连连,“里面的不要动,老七,你不要乱来。”

差点冲过去抢人的连鱼忍住了,手上武器已经要掷出的沈金蝉和姑阳也住手了,迈出一步后硬是忍住了。

倒不是被庾庆给喝停了,而是南竹“哎哟哟”的倒在了地上,抱着脚趾头要死要活的样子,而那个插在石头上的天翼令则纹丝不动在那。

当惯了修士,高估了自己那一脚的力道,加之这里石头的坚实程度确实不普通,天翼令没踢出去,自己的脚指头估计是差不多踢断了。

试问庾庆又怎么可能不把令牌插紧实一点,他得防备被人轻易隔空摄去。

看着在那痛的呲牙咧嘴的人,庾庆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差点没被被他吓个魂飞魄散,恨恨骂道:“死胖子,你给我老实点滚过来,此事自有计较,轮不到你来卖好,你听懂没有?”

牧傲铁也差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在那边窗口喊了声,“老七,你要相信老十五,不要乱来坏事!”

忍着痛的南竹抬头,见庾庆一个劲的朝自己使眼色,意识到了老十五应该确实有后招,当即后悔的不行,后悔不该踢这一脚,痛啊!

没办法,忍痛爬了起来,又开始一瘸一拐地前行,石头上插着的天翼令还稳稳在那。

门口内外对峙的所有人,见交易又能继续正常进行,都重重松了口气,暗中咒骂南竹有病的人不少,莫名其妙受这一场惊吓,差点吓死个人。

最终,交易是顺利的,庾庆成功接应到了南竹,而沈金蝉也顺利拿到了门口的天翼令。

牧傲铁快速归队,庾庆也迅速解开了南竹身上的禁制。

还在痛的呲牙咧嘴的南竹怪叫道:“老十五,你有病吧,令牌插那么紧干嘛。”

庾庆翻了个白眼,看在他一片好心的份上,懒得骂他,而是扭头看向了得偿所愿的屋里人。

踮着脚转身的南竹也看了过去,叫嚣道:“老太婆,我衣服呢,喜欢看我光着是吧?”

这话说的,连鱼也忍不住翻了白眼,发现这胖子就是个嘴欠。

哗啦,一件黑影从屋内抛了出来,落在几人跟前,正是南竹之前披的那件斗篷,已经弄脏了,但好过没有遮羞布,南竹捡起检查后,确认没有问题又重新披在了身上。

“走!”庾庆一声招呼,扯上了南竹一起飞身走人。

跟趟的南竹立问:“那东西落他们手上去了还得了,现在怎么弄?”

庾庆:“还能怎么弄?招呼人手来拆房子,给这群鬼东西晒晒太阳!”

南竹眼睛一亮,“这个好!哎哟,脚趾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