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几人也出来了,钟粟走到庾庆边上问:“怎么回事?”

庾庆纳闷摇头,“不清楚,有点莫名其妙。”

对他来说,有些事情也没必要跟他们说。

钟府归于平静,庾庆一回东院,立刻奔正厅的沙台旁,一手插进了沙子里面,拽出了那只匣子,快速打开了查看。

见到匣子里的剑诀还完好存在,才松了口气。

明天就要走人了,这宝贝他肯定要带走的……

虫儿的下落现在也许不好找,许沸的下落却是一找一个准。

再次出现的一群狼卫,又把曹府给围了。

把曹府上下给吓的,曹府主人曹行功不得不出面,陪着笑脸与门外狼卫略点头哈腰一圈后,才朝居中的魏鳞拱手道:“军爷,不知找再下外甥何事,可是他犯了什么事?我与兵部侍郎黄大人也算是…”

魏鳞一口打断:“少废话!我再说最后一次,让许沸出来见我!”

曹行功皱了眉头,一脸阴霾,但还是回头对管家示意了一下,“让他出来吧。”

“诶。”管家弓腰一下,旋即快步跑进了院内。

没一会儿,许沸带到。

一看外面阵势,许沸便胆战心惊,战战兢兢见礼,“下官许沸,不知将军找下官何事?”

“不相干的人回避。”魏鳞又是一声令下清场。

很快,整个曹府露面的人就只剩下了许沸一人。

魏鳞偏头示意,一名狼卫跳下坐骑过去,给出了一份卷让许沸看。

见许沸的眼力在月光下看着费力,遂闪身而去,摘了曹府门口的一只灯笼,亲手提了给许沸照明。

许沸又不傻,稍微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正是他、庾庆、虫儿在古冢荒地失踪回来后的交代。

只是不明白突然让自己看这个是什么意思,而且还如此兴师动众的,搞的他心惊肉跳不止。

见他看完了,魏鳞问道:“许沸,你们的这份口供中可有什么遗漏,或者说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许沸目光乱闪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他的心理素质比起庾庆来可就差远了。

关键是他现在不敢承认,搞不清事情有多大,也不知欺瞒朝廷的事给抖出来后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如今舅舅正在为他这个同进士的职缺想办法活动呢。

魏鳞面无表情的凝视了他一阵,淡淡一句话,“带走!”

立刻有一根绳索兜头而来,当场将许沸给绑了,一拽,许沸整个人便飞起。

“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我是朝廷命官……”

许沸连声惊叫,没用,已被人提溜粮袋似的,搁在了巨狼的后背摁着,随着撒开了腿驰骋的巨狼走了。

一群狼卫又瞬间如潮水般退下了。

没多久,曹行功快步跑出家门,确认自己外甥被狼卫抓走了,脸色很难看,突大声道:“备马!快备马!”

一匹快马紧急牵来。

曹行功连护卫都顾不上带,翻身上马拨转方向便疾驰而去。

一路不顾京城不得纵马狂奔的规矩,快速穿街走巷。

好一阵狂奔后,他来到了一座豪门大宅的后院,未走大门,而是连连敲响了后门。

后门开出一道缝,门子一看是他,连句多话都没有,立刻放了他进去,显然熟悉认识。

穿杂院,入幽庭,一路小跑赶路,终于在亭台楼阁中的一处水榭纱幔外气喘吁吁停下了,唤了声,“大人。”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躺在躺椅上,飘荡的纱幔挡着,看不清真容。

老者在泡脚,两名女婢跪在地上,各捧其一脚按摩。

“大晚上的,何故气喘吁吁而来?”里面老者问了声。

“大人,小人那外甥被狼卫给抓了……”曹行功噼里啪啦的把事情经过给讲了遍,最后一掀衣衫下摆,竟噗通跪在了纱幔外,“小人实在是没了办法,求大人搭救!”

里面老者徐徐道:“连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让我如何搭救?老夫是能直闯狼卫驻地要人,还是能大晚上叩开宫门惊扰陛下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