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选择并未影响后面的比试,第二场继续,一开始便打的轰轰烈烈,全力争夺晋级名额。

庾庆静静看着,目光不时瞟向牧傲铁。

他昨天又再次劝了,让牧傲铁放弃这场比试,牧傲铁却不肯。

放弃就意味着向吴容贵认输,牧傲铁的所谓“傲骨”令南竹和庾庆有些火大,却也拿他没脾气。

到了这个时候,南竹才真正体会到了庾庆之前让自己放弃比试的心情。

第三轮第五场的时候,牧傲铁和吴容贵登场了。

有柯探好的路在,吴容贵有样学样,动手没一会儿,便将牧傲铁给逼了个手忙脚乱,后者的反击能力确实是弱点。

结果不算意外,打斗不算激烈,但牧傲铁输了。

他不想轻易认输,但被吴容贵的剑架在了脖子上,有心无力。

众目睽睽之下,牧傲铁带着满腔的遗憾被宣判为失败者。

他是低着头默默离场的,这一败让他自己清醒意识到了,若非自己的防守能力强,自己可能在首轮比试中就已经被淘汰了,敢来报名参加朝阳大会的人确实都是具有一定实力的高手。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和气收场了,庾庆和南竹算是大大松了口气。

然这结果对萧长道来说,却有些酸涩,自己若能早知道应对方法,也不会将那胖子给打伤的,他也会跟吴容贵一样和和气气收场,犯不着得罪几个大箭师。

但人生没有如果。

十一场比试结束后,结果基本都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毕竟参赛者的实力还是能说明问题的。

丁寅区第三轮比试就此结束,依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昆灵山宗门大殿外,掌门赵登紫及几位长老沐浴在晚霞的辉煌中,各片区的比试结果已经到了他们的手中,那么多比试免不了出些意外情况,最终都要到他们这里做最后的商榷。

当然,免不了还是会谈到三连中的事。

正这时,一长老忽出声道:“罪魁祸首来了。”

众人顺势看去,只见一道人影横空飞至,落在了他们的跟前,正是向兰萱。

赵登紫率领几位长老一起拱手行礼。

向兰萱袖子一挥,略点头致意后,便直接开门见山道:“明天的第四轮抽签,那个张之辰不用抽了,直接给他一个号牌,谁抽中了他,谁便跟他比一场。”

此话一出,一干昆灵山高层的脸色皆变。

赵登紫沉声道:“大行走,这不合适吧,既然是抽签,哪有直接翻牌直接给号的道理?”

向兰萱提醒道:“丁寅区那边的第四轮抽签有八只空号牌,十二个人八个空号牌,他抽中的概率太大了,难道你还真想看到有人一场都不比就从片区里晋级的吗?还是少一点被人传唱的话题吧!”

赵登紫:“他确实是运气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向兰萱直接从袖子里抖出一份自己出具的大业司行,递予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有什么问题由我来承担!”

摆明了直接来下令的,连商量都懒得做了。

赵登紫接到手一看,最终苦笑一声,“既如此,那就依大业司的法旨吧。”

话毕又将行交给了几位长老传看。

向兰萱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大袖一甩,转身就走。

几人又再次恭送,谁知向兰萱忽然止步回头,冷冷问道:“赵掌门,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到底想针对那个张之辰查出个什么名堂来?”

几人略怔,赵登紫不解道:“大行走何出此言,并未查什么呀?”

心里是有些忐忑的,以为对方知道了自己派人去龙光宗深入暗查的事,暗暗惶恐于大业司的触觉。

向兰萱回头斜睨着,“万里秋在丁寅区暗地里折腾,你当我看不见?”

赵登紫先是一怔,旋即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意识到不是那回事,赶紧解释道:“万长老率人赶去丁寅区坐镇,是因为张之辰当时接连抽中空号牌,担心有作弊,故而前往监察,别无他意。”

闻听此言,向兰萱一阵哼哼冷笑声发出,“看来还真是把我当傻子了,你们背地里在干什么,你们自己清楚。昆灵山的事我不想多干预,但我要提醒你们,你们有什么事最好等到朝阳大会结束之后再办。

这次的抽签我们已经够针对那个张之辰了,再逮住他一个人东搞西搞不怕事多的话,真要搞出什么事弄得我无法对上交差的话,我保证在我倒霉之前让你们先吃不了兜着走,哼!”

又是一声重重的冷哼,用力一甩袖子,身形迅速掠空而去。

目送的几人脸色皆变,都变的很难看,对方的话已经说的很重了,连让他们吃不了兜着的话都出来了。

赵登紫皱了眉头,回头左右问道:“她这话什么意思,丁寅区那边,我们好像没做什么不恰当的事吧?”

一旁的长老沉吟道:“她说万师弟,难道是万师弟在那边干了什么不成?”

另一长老捋须道:“万师弟掌刑执法,办事一贯谨慎持重,应该不会乱来吧?”

猜来猜去没必要,赵登紫回头喝道:“去个人,丁寅区走一趟,立刻请万长老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