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人的,对这种小白脸都没啥好感,凭啥我们拼死拼活的不如你靠一张脸活的滋润。

向兰萱抱臂胸前,颔首道:“探花郎就是探花郎,这个理我得拿来劝劝相海花,让她听听天下第一大才子的高见,为个男人吵吵闹闹的至于么。”

庾庆瞬间安静了,怔怔看着她,忽然改口道:“我就随口说说,你别说我说的,人家你情我愿的,轮不到咱一外人插嘴,咱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人家的家事,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嗤。”向兰萱顿露一脸鄙夷,“就你这点胆量,也好意思看不起人家吃软饭的?”

好吧,庾庆赶紧岔开话题,“庞无争真是那小白脸杀的?”

向兰萱瞥他一眼,“怎么,大晚上跑我这来,就为了探听消息?”

庾庆赶紧摆手否认,“没有,没有,这不好奇么,相海花的情人杀庞无争做甚?”

不管他是不是来打探消息的,向兰萱横眉冷眼一番后,还是吐露了点情况,“这事存在不少蹊跷的地方。

说不是他杀的,一些迹象显示,他出现在现场不像是巧合。说是他杀的,根据一些情况来看,不太可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动那手。他基本上一直被盯着,而且是被很多人盯着,事发现场那堵墙的内外都有人手联动盯梢。

也就是说,庞无争出现在那,也被盯梢的人注意到了。

问题就出在这,没人看到那小白脸动手,也没人看到庞无争是怎么倒下的。

根据对现场情况的详细了解,两人同时脱离盯梢人员视线的过程非常之短暂,可能也就两三个呼吸间的事,若真是那小白脸动的手,恰好做到避开内外所有人耳目的可能性不大。

他若真有这实力和能耐,不该倒在现场被抓才对。还有,他和庞无争都是上玄高手,小白脸是否能瞬间击杀庞无争值得怀疑,而现场似乎有超出上玄的实力出手了,当时可能有第三人在场出手,但却没人发现,若真有第三者,此人实力必然不凡。”

根据自己听说的情况,再细品她的陈述,庾庆沉吟道:“知道我为何现在来找你吗?”

向兰萱斜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庾庆:“庞无争恐怕不是什么上玄修为,他有可能隐藏了实力。”

向兰萱意外,“怎么说?”

庾庆掏出了一张准备好的字条递给他,“庞无争有可能是五十年前故去的连山堡堡主东连玉。”

惊了,向兰萱瞠目结舌,然后迅速接了字条到手查看,看过后猛抬头问道:“这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说,又有人塞字条给你。”

庾庆无奈叹道:“大行走果然是明鉴,一看就明白,没错,不知哪位神人干的好事。”

他不是表面无奈,而是真心感到无奈,也不知道小师叔搞什么鬼,害他老是推出神秘人来做挡箭牌,这理由反复用多了也不合适吧?

“东连玉,那个追求过地母的东连玉,庞无争,五十年前……”

来回走动的向兰萱口中嘀嘀咕咕,时而又低头看手中字条,复又来回走动。

好一会儿后,她忽然停步盯向庾庆,“为什么又塞字条给你,为什么庞无争这里刚出事,就有人塞相关字条给你?”

庾庆摊手:“我哪知道,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那你为何要给我?”

“呃…大行走,你这样说就没劲了吧,咱们同气连枝,不是一伙的吗?我这不是发现了问题立马向你通气么。”

向兰萱把他从头到脚扫了遍,问:“你还有事?”

庾庆嘴角抽了抽,干笑着告辞,“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向兰萱却又质问了一句,“那个林龙和霓裳成衣铺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转身的庾庆顿住,回头笑道:“一场误会,没事了。”

拱了拱手,赶紧走人。

向兰萱略眯眼,误会出了个地道,这能是误会?

她知道对方有事瞒着自己,就如同她有事瞒着对方一样,都不敢错付。

趁庾庆开门之际,向兰萱唤了声,“来人。”

外面迅速来了一人行礼,“大行走。”

向兰萱:“琥珀海最高明的医师是哪个,找到他,带到宫城见我。”

“是。”来人领命而去。

向兰萱又看了看手上的字条,旋即又从窗口飞了出去……

一处私宅内,掀开了斗篷帽子的青衣妇人与一略垂首男人面对面站在一起,后者不是别人,正是霓裳成衣铺密道另一头酒楼的掌柜,青衣妇人找到了他。

此时,庞无争的死讯已经传遍了琥珀海,酒楼掌柜也已知晓,垂头黯然着。

青衣妇人的声音变得阴冷,“我再问一遍,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酒楼掌柜叹道:“真的没发生什么,东家刚进地窖一会儿就出来了,然后要了辆车就走了,走之前叮嘱我先撤,好像知道要出事一般,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青衣妇人:“为什么突然离开必有原因,我要知道所有细节,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许错过任何细节。”

这也是她特意找到这位掌柜的原因,她想查清庞无争为什么被杀、凶手又是谁,必然要从事发伊始来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