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坐在父亲身边。

他突然气愤地说:“这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先炸翻我们的运输车来警告我们,接着又去砖窑制造特大事故,他们要的是什么?”

我说:“现在看上去的确是有人在搞鬼,只不过到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明白他们的目的。”

我的女人这时候怒气冲冲地说:“是谁,除了田副官还会有谁?他们的目的你是最清楚的。”

我说:“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胡说。”

非但我不相信,就连父亲也不相信,他说:“田副官,是那个远征军的田副官吗,前些年来过我们家的那个?”

袁男怒气冲冲地答:“除了他还有谁?”

他说:“他可是远征军呀,帮着这边打过侵略者的,怎么会对同胞下手?”

袁男说:“远征军是帮助过这边,可是,你看缅北那边,不一样有一支中国军队赖在那里不走吗,国军去赶他们走,他们还大打出手,将装备精良的国军打败了。”

父亲就沉默不语。

袁男说:“如今侵略者不在了,但利益还在,为了利益,亲兄弟,不,父子还要大打出手。”

父亲说:“我们跟田副官还有什么利益?难道他也要来办工厂?”

袁男说:“工厂这点利益他怎么看得上。”

父亲就盯着她。

袁男看我一眼,说:“您可知道前些年田副官来找他谈了些什么?”

父亲就转而盯着我。

我说:“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运输上的一点小事。”

袁男气不过,说:“你不说,我替你说,我不会再帮你隐瞒了。”

父亲就盯着她。

她说:“谈的什么,田副官要我们替他将白粉运输出来。”

父亲大叫一声,想必他对田副官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感到非常震惊。

袁男继续说:“他,我的男人没有答应,田副官就说要让我们的运输队踩地雷,炸我们的工厂。”

父亲喃喃地说:“原来这一切都是田副官干的!”

袁男说:“田副官还威胁我们,要抓我们的孩子。”

父亲盯着我说:“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四个孩子全都送到新加坡去留学。”

我说:“他们都长大了,让他们去那边多学点知识,将来我们的家业才不会被他们败掉。”

袁男怒声说:“你还要隐瞒。”

我说:“没有证据,不要伤了和气。”

她说:“证据?踩地雷,炸砖窑还不是证据吗?”

我说:“就因为他说过这样的话,你就一手指定是他干的?”

她说:“这就是事实。”

我说:“倘若你说要去杀某个人,但你却并没有去杀他,但不久这个人被人杀死了,你难道就是凶手吗?”

她说:“你······”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说:“你四个孩子都长大了,还这么不成熟,真让人担心。”

她又说:“你······”

我说:“不要只凭一句话,就断定别人是凶手,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父亲这时候对我说:“你为什么不相信袁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