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共有五人。他们边走边说笑,完全不把悄无声息放在眼里。

只听其中一人说:“这样愚笨的老板,还需我们这样来做,为什么不直接冲进他的家里,逼迫他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另一人也说:“我见过愚笨的人,就没有见过这样愚笨的人。”

先前那人说:“对啊,要换作是我,踩地雷后就会防备了,他却还让我们轻松地炸掉砖窑,接着又让我们毫不费力地炸掉水泥厂。”

另一人说:“这样愚笨的人也能做上老板,这简直是没有道理啊。”

这时候,突听一个声音比较熟悉的人说:“不是他不防备,只是不知道是我们干的,只不过谁会想到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还会来这样做。”

先前那人说:“愚笨就是愚笨,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了,傻子也想到了。”

声音熟悉的那人说:“当然了,要是他不愚笨的话,又怎么会被我从四川赶到这边来?”

于是,他们就发出了哄堂大笑。

当他们在我们的熔炉前正要将炸弹放上去时,只听一声枪响,熔炉周围突然亮起了火把,我们埋伏在周围的人就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父亲大喝一声:“举起手来。”

坏人们只好听命。父亲立刻叫人过去将他们五花大绑起来。

他走到那个声音熟悉的人面前,说:“姓田的,果然是你。”

田副官凶恶地说:“袁老头,既然知道是我,还不赶快将我们放了。”

父亲冷笑一声,说:“不是我那儿子愚笨,只不过是他相信你。”

田副官也冷笑一声,说:“相信一个仇人,不是愚笨是什么?”

父亲一惊,说:“你们有仇?”

田副官说:“当然。”

父亲问:“你们有什么仇?”

田副官就咬牙切齿地说:“夺妻,诬陷。”

父亲惊问:“他成过亲?”

田副官冷笑一声,就将我跟妹姝,跟紫琪阿果,跟玉儿的事一字不落地全说了出来。

末了还不忘侮辱父亲说:“看你这样精明,女儿也不丑,却给自己找了一个三手货的女婿。”

父亲非常震惊。

田副官说:“他被我追着屁股打,才逃到了这里来,没想到你却还将他当个宝贝捡上手,看来你与他一样的愚笨。”

也不知过了多久,父亲才说:“要是他愚笨,那些女人又怎么会看得上他?你又怎么会捡他穿过的鞋子来穿呢?是不是这样的鞋子穿上才合你的脚?”

田副官气得说不出话来。

父亲说:“现在被我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田副官凶恶地说:“赶快放了我们,倘若不然,我灭你满门。”

父亲对我们的人挥挥手,我们的人就押着他们走进了我们被炸的水泥厂。

父亲叫人搬来五只空油桶,放倒在水泥地面上,再让田副官五人站在油桶上,在他们脖子上套上绞索。

绞索收好,一头绑在柱子上。这下田副官他们就只能垫着脚尖踩在油桶上了。

一切做好后,父亲又叫人在每一只油桶上泼上滑油。油非但将整只油桶淋透,还将水泥地面打湿一大片。这样人站在上面就十分地艰难了。

然后,父亲对他们说:“今天我也不杀你们,倘若你们脚下的油桶滚开,你们就会被吊死。”

父亲就带人离开了水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