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知道,我们的股票跌至谷底,是时候回购了。”

她说:“错。”

然后,就告诉我家里发生的事情。

我一惊,没想到这田副官阴魂不散,我知道这下不出手也该出手了。

而这时,诺康与田副官在我们家门前,拦住正要出门的父亲,商谈收购我们工厂地皮的事情。不等他将价钱说出来,父亲就严厉地拒绝了。

他说:“要收购,一年以后再来吧。”

诺康说:“你的工厂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底气说这样的话?”

父亲说:“我还有个儿子,他就是我的底气。”

诺康说:“就算他回来了,对这个烂工厂也回天乏术。”

父亲说:“这是我们的事。”

田副官说:“倘若你的钢铁厂熔炉倒塌,烫死几个人,只怕你就没有这样的底气了。”

父亲就愤怒地说:“就算我的工厂变成一片废墟,你们也别想我卖。”

诺康说:“都老得快要死了,还如此倔犟。”

田副官说:“我虽然没有打死你,但你也无还手之力了,哪来的倔脾气?”

父亲就掏出了手枪,指着他们说:“这就是我的倔脾气。”

二人吓得转身就跑。

父亲知道,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我的女人,却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说:“你不要哭了,一时半会姓田的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她说:“这已是三个月前的信,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三个月前,就是傻子,在这三个月中也想到了谋害父母的办法。

我说:“收起你的眼泪,回去以后再流吧。”

我的女人就不哭了。

我说:“走,现在走,立刻走。”

我们顶着台风来到机场,但飞机已经停飞,听卖票的人说,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复飞。

我们离开机场赶到码头,但轮船也已停航,航运公司的人说要半个月后才会航行。

一刻也等不下去的我们决定坐车,走陆路经马来西亚回仰光。

我们走遍所有的车站和租车行,就是连人都没有看见一个,更不要说车了。只因为台风让他们全都停班了。

我们站在租车行门前,正感到绝望的时候,我却晃眼看见墙壁上贴着一张招聘司机去仰光的启示。

我对自己的女人说:“有希望了。”

她却泪流满面地盯着我。

我说:“我们有办法回去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