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我说:“罂粟花开的时候,芳香四溢,那时风会将罂粟花香吹到布贡土司那边去,他的人在罂粟花粉的作用下就会中毒,到时候我们就将成熟的罂粟卖给布贡土司的人,我们狠狠地赚他一笔,我们非但赚到了钱,还削弱他的人的战斗力。让布贡继续穷下去,永远买不起枪炮,让他的人软弱下去,永远不能战斗。”

她说:“这样就为我们永远消除了后患。”

我说:“不错。”

她说:“就这么干。”

等播种完成后,我们才让色日土司做蚯蚓,来钓头人的小儿子这条鱼。

一个月过去了,不知什么原因,我们用了很多种方法,甚至让老土司单独出去,但都没有钓到这条鱼。不,连这条鱼影子都没有看见。

是他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吗?

想必不可能,一次两次骗不住他,漫长的一个月谁也不再怀疑了。

难道那天我们的人胡乱开枪的时候,无意间已将藏身暗处的他打死了,而我们的人却并不知道?

这个可能有点让人信服。

阿果土司就吩咐吉布带着人去那天他们开枪的树林里找。

一连找了三天三夜,不要说一具腐烂的尸体,就是头人小儿子身上的一缕衣裳,一只鞋子都没有找到。

看来头人小儿子的确跑了。

等吉布出去后,阿果土司说:“难道他不报仇了吗?”

我说:“看来他的确放弃了。”

她说:“他一定躲藏在官寨周围,在等待时机。”

这时候,我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这脚步声如猫的脚步一般轻。

我就大声说:“杀手是不会放掉一个又一个杀死老土司的机会的。”

她也大声说:“那是他知道我们派人在暗中保护着阿伯。”

我又大声说:“我并没有派一兵一卒去保护老土司。”

她惊讶的盯着我,说:“你想让他真的被杀?”

我没有回答,只点了点头。

她说:“你真想让他死?”

我说:“他死了,阿果土司就是这大凉山土地最多,人口最多,最强大的土司老爷了,别的土司老爷们就不得不臣服在您的脚下,承认您是他们的领袖了。”

她盯着我。

我说:“到时候拖乌寨跟这悬崖寨合并在一起,只有一个名字,阿果土司官寨。”

她说:“天呐,害死自己的亲爷爷,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呀,你还敢叫我去做。”

我说:“阿果土司大仁大义,阿果土司重情重义,阿果土司视亲人如生命······”

她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背负起六亲不认的罪名?”

我说:“只因为这件事是您的军师背着您干的,阿果土司不知情,到时候惩罚我。”

她说:“可你是我的步子,也是我的亲人啊!”

我说:“所以我要为您着想,为您承担起一切。”

她说:“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我说:“是。”

她说:“也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我没有作声。

她说:“憨憨呀,就算你成功了,可还有我的父母呀,我父亲会做上土司的,你难道还要去害死他吗?”

我说:“一个忍受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做上土司的人,怎么会跟您争?”

她说:“那可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我说:“他会主动让给阿果土司您的。”

门突然被人踢开,接着就是一声大喝:“好呀,原来你们在密谋杀我。”

老土司从外面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