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冬梅来了,她提着一壶开水站在门外面。

我说:“放在桌子上。”

冬梅没有进来将开水放在桌子上,她还站在外面,将热水递了进来。

我一见,立即明白,冬梅是不允许进这屋子的。而我,仿佛又是不允许出这屋子的。我就过去将茶壶提进来放在桌子上。

我端着泡好的热茶站在她面前。这次,我学聪明了,先掀开盖子“嘘嘘”的吹两下,自己再喝一小口试水温,就放在她的嘴边。

她喝下一小口,这次,她没有吐出来。

我就小心的说:“这下还好吧,干妈。”

她睁开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又抬手打了我一个嘴巴,说:“你让我想打你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我摸着被打的脸,委屈的盯着她。这富人家的女人真的很难伺候,茶童的确不好做,怪不得那些下人们要看着我怪笑了。

她又抬手摸着我被打的脸,叹口气说:“我真舍不得打你,你是这么乖,让我一看见你就想笑,可是,我的心情又不好。”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会不好,却又不敢问,只好低头站在那里。

她幽幽的说:“他走了,去了老缅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老缅!我一惊,那也是我要去的地方。我说:“谁?”

她说:“你干爹。”

我说:“他把那边的事情忙完就会回来的。”

她摇摇头,眼中流下了泪水,她说:“这一次,我知道,他是不会再回来了,我听说他在那边有了一个家,还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女儿。”

我找不到一句安慰她的话,只好将茶递过去。

她喝一口茶后说:“你要好好伺候我,不然,我气死了,你就会流落街头,你的日子就会很惨。”

我说:“是,干妈。”

她说:“抱着我。”

我就放下茶碗,过去抱着她。她却一下将我抱住,将她的脸贴在我的脸上。

然后,眼泪就簌簌的滚落下来,掉进我的脖子里。

我找不到一句安慰的话,只是默默的让她抱着我。

过了会儿,她放开我,盯着窗子外面说:“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就点点头,垂手站在她身边。

夜里,我将她伺候上床后,准备坐在床前的凳子上靠着床休息。她却在我放下蚊帐的时候抱住了我,将我拉上了床,让我躺在她的怀抱里。

我以为她会像一个母亲抱着她的孩子那样抱着我进入梦乡,没想到她却将我当作了她的男人。

清晨,她还猫在床上,我起来将马桶提到门外面,叫冬梅提出去倒掉。

冬梅过来一看见我就捂着嘴嘻嘻的笑,那笑容分明在看一个人的笑话。这样还不算,还对我小声说:“嘻嘻,不好吧,嘻嘻,这样不好吧,嘻嘻······”

我知道昨晚我对干妈说的那些话被门外面的冬梅偷听到了,就狠狠地瞪她一眼。冬梅并不怕我,嘻嘻地笑着将马桶提走了。

昨晚,我将自己保护起来。

她的手却伸过来打在了我的手上,直到我的手离开。

我慌忙说:“不好吧,这样不好吧。”

她就抬手给了我一个嘴巴,我就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她吃吃的笑着说:“现在,你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能像他那样离开我。”

就这样,她把我给霸占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在思考怎样来回答她。见我没有立即答应她,她的巴掌就又打过来了。

我的脸被打得生痛生痛的,慌忙说:“是,不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