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什么,虽然我们的运输队中有双方的卧底,但双方却一直都没有动我们这支运输队,也没有问罪袁老板。

好在,侵略者投降了。

全世界都在欢呼。

虽然和平了,但袁老板的运输事业却并没有就此停止,相反更加地繁忙起来。和平年代的生意更好做了,找我们运输的老板也自然更多了。

这天,袁老板把我叫进他的房间里,对我说:“我这把年纪了,只怕活不了多长时间。”

我赶紧说:“老板······”

他不等我说完,就举手不要我说。他说:“我膝下无子,你就做我的儿子吧。”

我想,出门在外,有人罩着的确很重要。再说,这些年我早已将他当作我了的父亲,他也像一个慈父那样关心着我。

我立刻跪了下去,端着茶说:“干爹请喝茶!”

他说:“你是我的儿子。”

我立刻改口说:“爹,请喝茶!”

就这样我多了一双父母,多了一个家,远方的家。

从这一天起,我就住进了这个新家。

他却并没有要求我跟他姓袁,就是提都没提。

一天,他坐在厅里对我说:“既然你是我的儿子,今天我就替你做主,为你看一门亲事,在国内,哪一个后生的婚事又不是由父母作主的。”

我说:“是,孩儿多谢爹,全权听爹的安排。”

他说:“那好,就定在这个月二十六吧,我为你们将婚事办了。”

我说:“这么快!”

他说:“我都已经替你看了好几年了。”

我说:“我们还没有见过面,也不知她是否会满意。”

他说:“我早已替你见过这个姑娘了,我对她很是满意。”

我说:“姑娘······”

他抢过我的话说:“姑娘对这门亲事也很是满意。”

想必这姑娘满意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这个家庭。而爹满意的也不是姑娘的外表,而是她的娘家——我们这样的家庭,自然是不会看上穷苦人家的姑娘。

——门当户对,才最重要!

我说:“这没见面······”

我只不过有些担心倘若这个姑娘不是我梦中的,只怕我又会将她给害了。

但他却打断我的话说:“在国内,不全都是这样吗,哪一对新人在成亲前就见面的?”

我说:“可是······”

小时候常听大人们说,很多人在成亲前将自己的新娘子幻想成是一个大美人,没想到成亲后才知道,要么是一个麻子,要么是一个丑八怪,或者是一个跛子。

他说:“不错,这的确是在国外,但你我都是华人,姑娘也算半个华人,所以我们理应传播中华传统,这亲事就按我们华人的风俗来办,我是你爹,我做主。”

我就只好说:“好吧。”

也许我的口气有些勉强吧,他说:“你不要不高兴,你们在成亲这晚会见面的,我保证到时候你一定不会后悔的。”

我说:“多谢爹爹想得周到,孩儿遵命。”

成亲这天,我的新娘穿着红红的嫁衣,顶着红红的盖头,穿着红红的绣花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中华新娘。

就连拜堂,也全是按照中华习俗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