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臣建议,应对上官泾采取保守打法。”

神策将军独孤掣神色未变。

端木荥担心的,他何尝不担心?

“启禀皇上,臣以为,若冀城百万人马顽固不化,与上官泾一般叛心已决,当玉石俱焚,在所不惜。”

袁智将军元重言辞恳切。

百万人马怎么了?

不为朝廷所用,将其留下,只会后患无穷。

“臣以为不可,失去百万人马,于国力近乎有损无益,况且,人心难测,谁能保证,他们一定会对上官泾进尽忠到底呢?”

威武将军夏侯漘不以为意。

上官泾诚然驻守离城多年,其治下军营军心甚固,百万人马人心归复一事,一朝一夕固然难办,不过,不试一试,怎么会有收复的机会呢?

“启禀皇上……”

“启禀皇上……”

……

众臣议论不绝,江映昭始终不置一词。

似犹豫不决,江映昭不急不燥看向夜愈琰与我,一切置身事外神情:

“不知止国十殿下,凝世子对此事,有怎样一番见解呢?”

“愈琰不才,斗胆猜测,皇上心中早已定论。”

“陌凝也是。”

我跹然对上江愈琰美不可拟眸光,彼此了然一笑。

真是,江映昭你这个狐狸,自己早已拿定主意,却总是喜欢拐弯抹角试探别人。

上官泾,与刃皇,止皇是否沆瀣一气,江映昭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才是。

“止离,御孽,蔚珏,袛越,神策将军,锋雷将军,冰雷将军……听命:即刻率十万皇尉军前往边关冀城,朕不拘你们用什么办法,兵权,朕要。冀城百万人马,朕要,至于上官泾,待证据确凿,必要时,可对其先斩后奏。”

“不过,止离,御孽,蔚珏,抵越,冀城百万人马的兵权,你们四人,谁先为朕收复,谁的人,即可坐守冀城守将之位。”

“不过切记,朕要的是,百万人马的兵权,权也要,人心也要。而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被架空彻底兵权。”

钥祸边关冀城,历年来钥国第一军事重地,地理位置绝佳,毗邻刃国,止国,为连接钥国南,北贸易交通枢纽,四面环山,极为易守难攻,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所以,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钥城守将的可争夺性,更不可小觑。

“儿臣遵旨。”

江止离,江御孽,江蔚珏,江袛越心思各异。

这一仗,有人明争,有人暗夺。

有人不会争,却难免被人猜忌。

也有人……

总之,一言难尽。

“臣遵旨。”

众臣暗中观察

“新任冀城守将一位”,各位殿下,究竟争还是不争,还不一定呢!

若是争,又该怎样逐鹿去争?

怎样部署去争?怎样一决雌雄去争?

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还是,坐山观虎斗?

还是……不争之争。

一切,有待时间一一揭晓。

“不知止国十殿下,凝世子是否有心同袛越,止离……他们,一起去冀城呢?”

众人神态一一掠尽眸中眼底,江映昭勾唇笑了,看似有待商榷的语气。

本来呢,冀城决斗在即,天下各国合纵联横之际,钥止两国战事初歇,所谓的暂时友睦关系,脆弱不堪一击……

所以,止国十殿下,“凝世子”,此刻比际,不该让你们涉足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