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还挺受欢迎……”方沂都囔道,和陆阳告别后,拎着不多的早点回酒店。

“砰!砰!”

没人开门。

方沂以为刘天仙睡太沉了,没在意,就打刘天仙的电话,隔了会儿,门内响起叮叮冬冬声音,歇出一道缝儿,有人在猫眼里看外面。

“我。”方沂说,顺便提了提他手里的早餐。

门开的比较慢,刘天仙表情不太高兴,披头散发的,像是梦里和情敌打过一架。

方沂纳闷,把早餐放在床头柜那,对她道:“做了什么坏梦吗?还是做了好梦,被我吵醒了?”

刘天仙并不答应他,而是一瘪嘴,哭哭啼啼的,挥拳头砸他胸口。

她这可不是小拳拳捶你胸口啊,刘天仙苦练过肱二头肌、肱三头肌,做过一段时间的打女,邦邦两拳给他胸口凿出了闷响。

方沂挺冷静,说的话因为某种大力而断断续续:“看-来-你-是-做-了-坏……呃啊,咳咳,坏梦?”

“是!我梦到你在外面有人了。”

“不是吧,我就离开了……”他低头看劳力士,“三十多分钟,你就做了一个完整的梦?”

“是片段的,是片段的!总之你背叛了我,方沂!”她抬头凶巴巴的看,脸颊的软肉像是硬吃了俩苹果一样,在两边鼓鼓囊囊塞满,显得她极为生气,但是眼泪还在汩汩的流,可怜巴巴的。

噙满了眼眶,然后开闸一样的泄洪。

该说不说,刘天仙笑起来远不如她哭起来的时候好看。

方沂一边捏她的肉脸,抱住她,一边为自己的恶趣味而忏悔:“是谁抢走了方沂,我是说梦里面的方沂,不是现实里的方沂……”

“谁都有可能……方沂,还好你不是梦里面那样。”

她渐渐冷静下来了,也接受了方沂的怀抱,把头埋进去。

无言的沉默了会儿,可能有几分钟,她推开方沂,“我要吃早餐了。”

方沂茫然道:“所以你想起来是谁了吗?”

“不知道,总之,你要反省你自己。彻彻底底。”

“好的,我在此郑重的,替梦里面的方沂向你道歉。”

似乎是过去了小风波,但不久后:

“等等,你怎么不喝我一起吃?嫌弃我了!”她又开始有捏拳头的趋势。

“有个导演昨晚约我吃饭,我昨晚上和你忙着学习哲学,忘记了看……”

话没有说完,方导再次挨了两拳,但这次是温柔的娇俏拳头了,“不许提不许提!这怎么能拿来口头说。”

等她吃完早餐,两人在镜子前刷牙,互相捉弄一番。

她道:“我也向你道歉……”,用手敲击镜子里的方大导,“是现实里的我身边的方沂。”

“怎么了?”

“原来耽误你正事嘛。”

她看方沂刷完了牙,就垫脚亲了他一下,“赔礼道歉也给了。”

“你还真是一码归一码啊。”

刘天仙皱鼻子,“是的,你要是有人,给你就是这个,”伸出拳头,然后拳头张开,贴在自个儿嘴唇上,“反之,就是这个。”

一个飞吻送过来。

她今天似乎有点反常,但女人的小心思很难猜测,可能是在假戏真做警告他,也可能只是脑抽。

刘天仙会这么聪明吗?

方沂无奈的点头,表示已经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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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金马奖和金鸡奖时间差不多,中间只隔了半个月。回京城后,方沂要处理不少事情,他的行程每天都安排满了,各种人会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