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说馆吗?”卫欢奇怪地看向花心,她听说花心的说馆开张,这才忍不住给花心发了请帖,可现在又说是美容馆,那美容馆是什么,怎么没人回禀她呢!

花心瞟了眼向自己看来的南吟泓,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是的,除了说馆外,这几日美容馆也在筹备了,这几天就能开张了,到时候女郎来小店光顾,全部免费。”

这话是说给南吟泓听的,是说给在座的四大员外听的,也是说给许多老板听的。

“无缺姑娘这脑子里装着一整本的生意经,着实不易啊。”南吟泓说话间,不时瞥向了杨胜。

在京城的时候他们彼此说话投契,因此杨胜算是他府中的幕僚,可自从他来了汉州城后,处处与他作对,真是……

杨胜微微一笑,“殿下,这无缺心中不仅有生意经,还是良配,殿下不如……”

“杨公子,”卫欢打断杨胜的话,说道,“几年不见,杨公子的风流韵事可是在哪里都能听得到呢!”

花心不说话,她低着头端起茶盏,看来今日的宴会,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也说不了什么正经事,无非就是些绯闻八卦了。

没兴趣听他们说闲话,花心站起身借口如厕,便走出了厅堂。

这压抑的气氛,真让人觉得头疼啊。

走在夜晚的小路上,清风拂面,有了几分春意盎然的味道,很喜欢这样的晚上,舒服自在,如果此时在自己家的小院子里那该多好啊。

“姑娘,”突然,一个仆人在自己跟前站住,低低地向着花心说道,“我是殿下亲信,殿下使我传姑娘一句话,时局有变,请姑娘指点迷津。”

身体一僵,那仆人却是四下张望,快速地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塞到了花心的手中。

花心会意,立马将那信揣入怀里,她还没说话,却听仆人又说,“信中有我的联系方式,日后姑娘便按着信中所述来寻我。”

没等花心说话,仆人已经快速闪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人究竟是不是南吟泓的亲信呢?

深吸一口气,花心重新走回了大厅内。

宴席上,一群穿着舞衣的女子在翩跹起舞,婀娜多姿,南吟泓向着花心看来,微微点头。

花心知道这是南吟泓给自己提示,她没有理会,若无其事地坐下。

“杨公子,那位素素姑娘如今可还与你来往?”卫欢对杨胜的八卦很感兴趣,惹得花心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杨胜不在意地微笑道,“她在京城,我在汉州,如何来往?!倒是卫姑娘,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打听这些,也不害臊!”

“许久未见,你却仍旧如此咄咄逼人!”此话一出,卫欢双颊绯红,低头不满意地说道。

原来卫欢跟杨胜是老相识啊。

花心一直觉得幕僚的身份地位都很低,就像仆人一样,所以才会在京城的熙王府中时奇怪南吟泓为什么对杨胜称兄道弟,错以为这是南吟泓笼络人心的手段,可如今见杨胜在丞相嫡女面前都是这样散漫,终于明白了。

幕僚不一定就是仆人,也有可能是身份尊贵之人,如弘农杨氏这样的大士族,自然骨子里就有一身的傲气吧,即便是在皇亲国戚面前也仍旧是不低头的。

重新审视了一遍杨胜,花心有些释然。

如果说从前杨胜像是天上飞翔的鸟,那么现在,杨胜已经成了夜空里的星星,更加虚无缥缈。

“无缺姑娘,你看他欺负我!”卫欢拽住花心的袖子,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