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晃而过,四人便在落神河等待大船开渡。落神河边,商贾之人,修行之人,读之人,三教九流的人物俱是不少,对于商贾之人而言,正因为有这落神河之险,倒腾货品才会更加有价值,风险与收益并存,历来皆是如此。修行之人,自然是想要到处游行一番,才能寻找机缘,增加阅历,从而让自己在修行路上更加顺风顺水上一些。至于那些读人,读万卷,却不行万里路,如何写锦绣章?如何能够知行合一,定国安邦,成为国之栋梁。

大船缓缓驶出,高约七仗,每一仗便是一层楼。一共七楼,楼呈宝塔形状,下面楼层的房间多,上面的依次减少。越往上房间也是越大越精致,七楼一共只有两间房间,当然这两间都是套间。所以一间房间住几个人也是没有问题。以胡黎月宗少宗主的身份,拿一间七层的最高规格的房间自然是不在话下。

七楼属于那种贵宾规格,所以登船自然也是第一批人。一时间众人看见郑言君与三女一同,尤其是蓝魅儿和胡黎的颜值更是人间少有,那些读之人,不免好生羡慕。即使有些修行之人,本身心如止水,也是难掩心中波动。但能够住到七楼的人,哪有身份不高贵的?所以也只能徒增羡慕而已。

其中七楼的一个房间,也是一名年轻男子,面容姣好,身旁跟着一个灰袍老者,只是这个老者只有一臂,二人之后,也是跟着两位年轻女子,穿着华丽,举止优雅,但是又千娇百媚。那种妩媚相比蓝媚儿更是略显风情十足,毕竟蓝媚儿只是未经人事的十八岁少女。很明显的这两位年轻女子,更有妇人风情一些,少妇与少女,或许只有一字之差,但其中韵味,那些风月场所上的元帅单就这一字,能说出整整三天三夜,而不知疲倦。

众人看完这一个楼房间的几人,又是一年轻公子带着两个绝色妇人和一个扈从,心中感慨,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楼雅间,可不是光有钱就能入驻的?所以那些商贾巨富,更是心中不满,哪怕他们钱财再多,因为只是有钱而已,想要入驻那顶层之上,却也是绝无可能。当然众人也是在心中暗自猜测那两位年轻公子的身份。

大船以九九八十一名四境武夫,输送罡气到启动大阵之内,再由三名五境武夫和两名六境武夫配合,方能启动,启动之后,再由两百个三境武夫,日夜交替换班输送罡气,不停运转,虽然只有八百里,但是因为船本身很大,所以也要三天三夜才能到达对岸。光是运转大船就需要这么些武夫,可想而知这大船的主人家也是势力不小。

郑言君一行人上船之后,便之大七楼,径直走到房间之内,房间奢华与精致当真是不同一般。郑言君看到这一切之后,对着胡黎说道:“让胡少宗主破费了。”

胡黎轻声笑道:“三年之后,或许你就是我的夫君,我的就是你的,这点破费算是什么?”阿紫和蓝媚儿听到这句话后,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理解,难道自家公子这就成为了一个小白脸了?这胡黎说话,当真是不会照顾人的感受啊。

郑言君似乎今天心情有些不错,只是淡然说道“就怕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啊。”说完这些,便拿起桌子上的酒喝起来。蓝媚儿看到大哥哥这么说道,却是高兴至极,她就喜欢看胡黎吃瘪。

大船迎风而行,站在七楼眺望这落神河,也是别有一番韵味。只是很多时候暗流涌动,却也是在无声无息。落神落神,这落神河不也曾经让很多神仙境的武夫就此陨落了么?

第二天正午时分,大船行至落神河中央,突然之间大船摇摇晃晃,似乎就要倒塌下沉一般,一时间大船上众人皆是满脸惧意。这时大船上的船管事余家人,便来到七楼,叫出楼的两个房间的贵客慌张说道:“真是对不住了,此次出行,颇为不利,原本以为天气不错,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没想到那二十年难得的祸事却是让我们给遇到了。”

“什么祸事?”楼的另外一个房间的年轻公子赶紧问道。

“传说这落神河中央有一巨大水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水怪。每二十年就要出来活动一次,传闻这水怪力大无比,在水中更是厉害无比,每一次出来活动,被遇上的船之基本都无一生还,近百年的几次活动,都是针对一些不算规模很大的船之,一般而言,像我们这样规模的大船危险是极少的,我们余家大船,都是按照可以抗住八境巅峰武夫全力一击的标准进行打造的啊,但似乎这水怪越来越厉害了,连我们这种大船也不放在眼里了,刚才我已吩咐,换方向,也不知道能不能度过此劫。”

说完这些,那管事从自己的玄黄带中拿出两架封闭小舟,分别递给胡黎和另外那边的公子说道“这是两架诺亚方舟,以罡气运至,即可变大,到时假如这大船要真的支撑不住,两位都是贵客,便用这诺亚方舟逃走吧。两位贵客都是我们余家不牺一切代价也要保住的贵客,若真是有事了,恐怕我们余家也会遭受灭门株连,两位贵客若是侥幸逃脱,还请记得到时把这诺亚方舟归还到我们余家,毕竟这是我余家至宝。我们余家有规矩,凡是余家人当值管大船,船亡人亡,船在人在。”

“为何不聚集这穿上所有的武夫,合力击杀这水怪呢?”郑言君问道。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二十年前出事,虽然当时那渡船不是我余家的,规模不大,但是也人数不少,其中有两位八境巅峰的老神仙,加上穿上一共百余位武夫合力击杀,最后也是无一生还。”余管事说完这些也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