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刻就想要她,他无法忍受有会失去她的可能性。

一点都无法忍受。

“没关系?”秦现怒极反笑,“看来你父亲的幼儿园你是不想要了。”

“你什么意思?”像突然触及软肋,舒然猛地抬头,眼神不解。

秦现却不回答,他姿态悠闲,慢条斯理掏出手机,随意按了个短号。

舒然的目光随着他而动,猜不透他的心思。

只一声,那边迅接起电话,态度恭敬,“秦少,有什么吩咐?”

他慢悠悠的转过头,看着舒然轻皱着的眉头,他勾唇一抹生冷的笑,薄唇里轻轻吐出几个字,“从明天开始,我不想再看见童真幼儿园了。”

“是!”对方的回答快而坚定。

舒然的脑子却像轰的一声,眼神里布满惊慌与不可置信,她焦急开口:“你不能这么做!”

她的声音带着怒气,可在秦现听来却是软绵绵的,没有实质的回答。

“你最好不要跟我讨论能不能这种问题。你确定要我演示一遍给你看?”他的口气狂妄,眼神幽深地恐怖。

她能怎么办?

她偏偏无可奈何,别的她不信,可是以秦现的能力……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的声音染上哭腔,神色慌张。

爸爸的幼儿园是她的底线,她的绝对软肋,可现在,就在他生杀一念之间。

她怎么能不着急?

秦现一双黑眸凝望着她,一如千百个日夜,满布深情,却也尽带狠戾。

他的爱布满荆棘,注定将爱他的人远隔之外,而也注定他爱的人伤痕累累。

“跟我结婚。”他轻飘飘甩下几个字,舒然却惊愕抬头,撞进他墨黑的双眸,里面没有没有玩味,没有戏弄。

舒然怔在原地,怀疑自己眼花了,怎么可能,会是认真,他眼里怎么可能,是认真的样子。

她摇摇头,冲散不该有的念想。

她开始深思。

用她自己,去换她的信念,她的底线,她想要守护的东西。

值得吗?

这样值得吗?

答案毋庸置疑。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没有这个信念,她恐怕连现在都撑不到,恐怕还把自己留在日日夜夜的自我谴责与无尽的后悔之中,那段黑暗的时期,她孤立无援,没有人能解救她,只有这个信念。

所以,如果失去了这个信念,留着她自己,又有什么用?

可是。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这样的人,赔上自己,也要与她纠缠不清。

她不明白。

半晌,她眼神清明,语气决绝:“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答应你。”

“嗯?”秦现目光慵懒,却期待着她的问题。

“究竟,为什么是我?”

“究竟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结婚?”

为什么是她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女生,那样一个性格无趣的女生,那样一个生活消极的女生?

这是个好问题。

但。

“你不需要知道。”

舒然有些垂头丧气。

而耳畔,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只需要知道,我需要一个秦太太,而你,就是那个秦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