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如墨,天际繁星点缀,皎洁的月光倾洒在揽月阁院子里,张阳跟郑晓洁坐在石桌旁,桌面摆放着红酒跟高脚杯,这是个赏月的好地方。

然而俩人无心欣赏美景,郑晓洁端着高脚杯连连凑嘴喝酒,俨然是要灌醉自己,回来后张阳把酒店生的事告诉了她,她很是伤心难过。

“不准喝了,听话。”张阳伸手夺过郑晓洁的高脚杯,看着她买醉很是心疼。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事!给我下安眠药,还把我送给别人玩弄。”郑晓洁伤心地道,眼眶里泪水在打转,一副泫泣欲哭的模样。

“都过去了,别去想了。”张阳安慰道,双手捧着郑晓洁的脸蛋,拇指擦试她眼眶泪水。

“张哥,要不是有你救我,今晚我……我都不敢想象。”郑晓洁弱弱地道,如果张阳不及时赶到酒店,那她就会遭到周坤侵犯,人生就毁了。

“那种事永远不会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张阳信誓旦旦地道,他将郑晓洁抱进怀里。

“张哥,我能依赖的只有你。”郑晓洁深情地道,她双手紧抱着张阳,脸颊紧贴张阳胸膛,她喜欢这种温暖安全的感觉,让人很踏实。

她不是那种独立女强人,她是个居家小女人,她的性格决定她渴望有男人依靠,在陵江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现在只有张阳真心对她好。

“我会保护你的。”张阳承诺道,从郑晓洁离婚那天起,他就肩负起保护怀里美娇娘的责任。

俩人就这样似恋人般搂抱着,美景做陪,画面很是温馨浪漫。

张阳下巴摩擦着郑晓洁的额头,他无数次想推倒怀里的美娇娘,可他都忍住了,他玩不起这场游戏,雇佣兵王者的身份,让他很多事身不由己。

“张哥,有什么办法救张吗?他欠那么多高利贷,会被打死的。”郑晓洁忽然询问道,虽然张很禽兽,可她还是想尽力挽救张。

“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除了戒赌没有其它办法。”张阳沉吟地道,赌徒只有彻底戒赌,才能涅磐重生。

“都是赌博害的,以前的张不坏。”郑晓洁感慨地道,脸颊露出惋惜的表情。

“你跟他是怎样认识的?”张阳好奇地问道,像郑晓洁这样温柔乖巧的女人,想娶她的人肯定不少,怎么会嫁给张!俩人肯定有故事。

郑晓洁把跟张相识的事道出,原来她是个苗族姑娘,出生在滇南省的深山里,张去苗族村寨旅游在深山迷路了,找到她寻求帮助。

当时她家里很穷,张提出要带她去城里打工赚钱,她父母同意了,就这样她跟着张来到城里打工,陌生的张成了她唯一信任依赖的人。

在举目无亲的城市里,张对她很照顾,因此张向她求婚,她答应了。

张阳粗眉微皱,当年郑晓洁是个初涉社会的懵懂少女,误把张的照顾当作爱情,从这个故事看得出,这段婚姻更多的是感恩跟亲情。

“那个时候,张很努力有上进心,自从沾染了赌博,他就失去了理智。”郑晓洁叹息地道,眼下张落个这样的下场,她很心痛。

“他走错了路,总想着一夜暴富。”张阳缓缓地道,是贪欲害了张,能一夜暴富的人凤毛麟角,赚钱还是要脚踏实地,歪门邪道的财路子不要碰。

“我很感激张,要是没有他,我就遇不到你。”郑晓洁扑倒在张阳怀里,没有张带她来城里,她不会有机会跟张阳认识。

“我会珍惜这份缘分。”张阳郑重地道,跟郑晓洁相处这段时间,她有种家的感觉,虽然不像其它恋人那样充满惊喜浪漫,可这种平淡的生活真实。

“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真的。”郑晓洁脑袋在张阳怀里蹭了蹭,她只想留在张阳身边,不在乎是什么身份,其实每天照顾张阳饮食起居挺幸福的。

“晚了,回屋睡觉吧。”说完,张阳搂着郑晓洁回屋了,他不敢再继续聊这个敏感的话题。

约莫半个小时后,张阳独自静悄悄地开车外出,他要去找张谈谈,这家伙是个定时炸弹,必须摆平掉,不能再让郑晓洁经历今晚这种事。

很快,他赶到张的租房,他敲响门,里面传来一阵茶杯跌落声,看来张在家,像张这种欠高利贷的人,任何的小动静,都会让他犹如惊弓之鸟。

“张,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张阳厉声喊道,继续敲门。

“怎么?要当缩头乌龟吗?你是不是个男人!”张阳试图激将张开门。

“有事吗?”张蓦然拉开门。